谱的,只听不大一会的功夫,外边就传来了那大狗的呜呜之声。
用这种方法毒狗,狗不会马上死,还可以挣扎一段时间,其实特别的残忍,不过想高亢的叫出来却是不可能了。
巡夜的人贩听到狗的悲鸣,以为是害了什么病,连忙跑过来看看,口中不住道:“大黑?你怎么了大黑,大黑?”
而这时候,秦浩和大牛两个人已经倒提着菜刀,弓着腰,悄悄的出门了。
夜,很静。
垂柳在风中轻轻的摇,荷花在池塘里安静的呼吸,只有大黑低低地呜咽声和小厮颇为焦急的关怀声还算清晰,这声音不大,不足以吵醒睡觉的人,但却可以刚刚好掩饰住大牛和秦浩轻轻的脚步。
两颗心脏跳动的是那么的有力,感觉好像有个小人在胸膛里狠狠打鼓一样,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和脖子上的汗豆大的砸在地上,握着刀的手也因为紧张而有了些许摇晃,但他们两人和那背对着他们的小厮已经越来越近了,近到连后脖子上的毛孔都可以隐约的看见了。
大黑看见了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逼进,他想叫出声来,可是肚子里的剧痛让他只能发出低低的几声呻吟,它想告诉他的主人回头,可惜他的主人听不懂它的这门外语。
它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把雪亮的菜刀,颤抖着出现在它主人的脖子附近,只一抹,血就喷出来足有三尺来高,喷了它满身的猩红,躺在地上抽出了两下就不动了。
映入他狗眼的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这杀人的手法显然不怎么专业,背后抹脖居然也会弄的自己半身的鲜血,帅气的脸庞配着半边身子滴滴答滴血的姿势,看上去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是的,这里就是地狱,不过地狱又如何?照样越狱给你看。
这是秦浩的第一次杀人,因为是割破动脉而死,四周围全是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这让他有些恶心,可是却并没有像他看过的大多数小说中一样,在第一次杀人之后不可抑止的呕吐出来。
为什么吐不出来呢?难道他天生就是个杀手?
不,应该是恨,应该是,他杀的就不是人。
大牛道:“接下来怎么办,接上小蝶走么?”
秦浩道:“当然不,咱们没有盘缠,没有路引,就这么跑出去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六爷打咱们的仇老子还没报呢,这要是这么跑了,这辈子我都不会痛快。”
大牛点头:“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好,不过打你的话一挑俩。”
“哈,瞅给你能的,你先把这狗杀了吧,让它少一点痛苦,我去准备木炭。”
说着,秦浩大摇大摆的走回屋,不理会外面大狗的最后一声悲鸣,将木炭一根一根燃烧了起来。
这些木炭都是他在煮凉粉的时候精心煅烧过的,保证没有一根可以充分燃烧,即使秦浩是个文科生也知道,碳在充分燃烧之后会释放二氧化碳,而不充分燃烧的碳,则会释放一种致命的魔鬼:一氧化碳。
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