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重地吐出来,终于道:“明白了,本官近日感到身体不适,心力憔悴,一会就卧病在床闭门谢客,县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县丞处置吧。”
秦浩似模似样地点头道:“嗯,杜县您一看就是染了重风寒,这病传染,县丞大人与您忙于公事日夜朝夕相处,想来也被传染了,还是要注意才行啊。”
杜县嘴角一抽,道:“嗯。。。。也好,那就由县尉来代理衙中诸事吧。”
秦浩一拍大腿道:“哎呀,我听说县尉大人昨日被家中爱狗不小心给咬了,咬的可重可重了。。。。。”
杜县怒道:“够了!你总不是打算让窜天鼠来管洛阳吧!你要是再敢出幺蛾子,老子现在病就好了。”
秦浩连忙道:“好好好,县尉,就县尉,您生病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安心养病,洛阳的事有晚辈帮您看着!”
杜县怒而摔杯,“滚!!赶紧给我滚!你再不滚看我不传染了你!”
…………
另一边,裴府。
裴行止都哭了,想他堂堂河东裴氏大少爷,什么时候被这么欺负过?
墙外的恶臭久久不散,老百姓路过都得绕着走,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全府的老老小小都特么吐了。
什么?你说为啥不找人清理清理,你以为他没找么?他是真找不着啊!
按说这种事虽然脏,但只要钱给到了,总会有人愿意干,可谁知今日任凭裴府都开出两百贯的高价了,却依然没半个人愿意赚这笔巨款。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脚帮的铁爷放了话,今天谁要是敢接裴家的活,谁就是他的仇人。
在洛阳,想吃上一口辛苦饭力气饭,如果得罪脚帮,最好的结果也是全家饿死。
你说为啥不自己清理?
他们家哪还有人了啊!今天将家丁们从牢里放出来的时候,一个能站住的都没有了,要知道监狱里如果存心集体欺负人的话,花样可并不会比刑部的严刑逼供就少多少。
总不能让香喷喷的丫鬟们去外面清理粪便吧!
“不好了少爷,少爷不好了!”
裴行止大骂道:“什么不好了!少爷我现在好的很!又发生什么事了!”
“工。。。工地上,咱们家雇佣的那些灾民全都罢工了!全都去民用区帮两位王爷盖房子去了。”
裴行止感到心脏处一阵阵的绞痛,却强忍着说道:“没事,我早预料到了,那帮臭要饭的都听秦浩那小子的,这也没什么,挺过这几天就好了。”
“可是老爷,他们不但辞了工,临走前还把咱们已经建设了一半的厂房给拆了!而且,那些拆下来的废料,被码头附近的其他工人一拥而上,都给抢光了,咱们家已经花了八万贯建的作坊,现在就剩下挖地基时的那个大坑了。”
我日!
裴行止只觉得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咬牙切齿道:“秦浩!!你欺人太甚!!”
那人又道:“少爷您快去看看去啊,水帮那个什么水蛇,非得说咱家的地基空着也是空着,要往里灌水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