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这么大张旗鼓。
本以为,搞了这么个立碑筹款,应该可以给这几个月的大秀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吧。
呵呵,他们俩还是太单纯了些,这才哪到哪啊,用秦浩的话说,现在才是表演真正技术的时候。
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高台便造好了,魏徵都几乎以为所谓的高台乞雪只是个噱头,结果这高台居然真的就这么造好了。
这高台用料并不如何考究,做的也并不如何精细,除了边角处和台阶两侧绑着丝绸以外并没有什么地方耗钱,而丝绸大可以完事之后收回来,因此建造的成本其实并不算太高,不过就是个木头架子罢了。
但关键是,这特么高台真高啊!
第二天,坊间便有流言传出,太子将于明日正午时分登上高台,为大唐乞雪,为敬拜苍天,已经斋戒了三日,最最最关键的是:太子将一直待在上面直到雪下来为止。
普通老百姓一听说这事,那叫一个感动啊,纷纷奔走相告,说这大唐出来了一个好太子,而魏徵和于志宁可没那么好糊弄,直接把秦浩给提溜到了跟前,措辞严厉地道:“说!这事怎么回事!”
魏徵语重心长地道:“储君,乃国之根本,容不得半点的闪失,你们俩平日里四处胡闹,我从没有问过,却叫你们越闹越过火了,为师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却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今天,你必须把实话说了。”
秦浩耸肩摊手道:“放心吧,殿下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然而两个老头依然死死盯着他,看来今天要是不说实话,自己是走不出这个屋了。
好在计划已经展开,这时候坦白顶多挨顿骂而已,秦浩想了想,索性就和盘托出了,开口道“其实很简单,一个认知错位而已。”
得,又是一个不理解的新名词。
和秦浩的交流总是在痛苦中豁然开朗,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吧,可在听的时候经常打从心底里冒出一种我是智障的感觉出来,这就让人有些接受不了了,不过没办法,谁让事关国本呢,智障也得听着了。
秦浩道:“所谓的认知障碍,就是把两个完全没有因果关系的事,强行联系在一起,给大众造成一种因为如此所以这样的错觉。”
俩老头对视一眼,魏徵直接就一巴掌拍在脑袋上:“说人话”
“哎呀跟你们解释这个实在太麻烦了,这么说吧,我举个例子,据我所知,在咱们大唐的南边,住着一群土鳖,他们坚持认为,人的身上如果不生虱子,就会生病,所以那里的人如果生了病,就会不停地往病人的身上抓虱子。”
“胡言乱语,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傻人。”
“是真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很少洗澡,又没有足够发达的纺织业,大多数人还在穿树叶过日子,以至于身上总有虱子,而人生病之后体温会上升,虱子被烫了自然就不见了,那些土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天真的认为,生病和虱子是有关系的。”
魏徵疑惑地问道:“那这和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秦浩道:“认知错位啊!是不是很容易?老百姓其实忽悠起来真不难,只要稍稍使点手段,就很容易让老百姓认为,是太子殿下的祈祷,老天爷才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