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不要负了我对你的一片情。”
海竹的表情里隐含着几分不安和惶恐。
我明白海竹这话里包含的意思,我知道她心里很可能直觉是和秋彤有关,但是她不会想到是因为李舜的因素在里面,而这我又不能告诉她,我不想让她为我担惊受怕。
看着海竹似乎有些受伤的表情,我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地按住海竹的肩膀,认真地点了点头:“阿竹,不要想多了,不要想偏了,你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我不是一个没良心的人,在我落难的时候,你对我不离不弃,你是我的患难之交,我终究不会负了你的,我会好好待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面感动于海竹对我的真情,另一方面心里又隐隐不安,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因为我知道,我心里还在纠结着。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里有些难过,不由紧紧抿住了嘴唇。
海竹看着我的表情,突然笑了:“哥,别这样,你不开心,我会难过的。好了,我们不提这个了。哎——对了,哥,我们俩盘算的这么好,还不知道人家肖株的意思呢。我们计划再完美,要是人家肖株不打算给我们,还不是一场空。”
我回过神,点点头:“是的,现在最关键的是在于肖株,成败在于她了。”
海竹说:“要不,我明天探探她的口气?”
我想了下:“不——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主动找她问她。”
“那你的意思是?”海竹看着我。
我不让海竹找肖株是担心海竹经验不足,把事情办砸了,我想亲自出马找肖株谈这事。
我说:“抽个合适的时间,我去找肖株谈这事。”
海竹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考虑事情比我周到,经验丰富,那还是你来吧。哎,哥,我可先给你说啊,我知道你是个老商人,做生意老道,肖株是我们的好朋友,是个好人,你可别当成纯商战,别亏待了人家啊,别杀价太狠,别勉强人家,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我笑了:“我懂的,你放心好了。”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我和海竹洗澡睡觉。
第二天是周末,我不用上班,海竹却要到去加班,最近公司的生意很忙,她脱不开身。
海竹上班后,我睡到10点才起,洗涮完毕,吃了海竹做好的早餐,然后懒洋洋半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在想着昨晚和海竹谈的事情,琢磨了半天,愈发觉得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肖株出国,机遇难得!
想了半天,我又回忆起昨天下午和老秦的谈话内容,琢磨着李舜最近在明州的作为,琢磨起刁世杰赠送给李舜的悍马,琢磨起段翔龙。
我隐隐觉得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暗线在将这些事情连接着,想努力想清楚其中的道道,却又脑子里觉得很模糊,很混沌。
我正自己想地蛋疼,手机响了。
我一接,是李舜的。
“在哪里?”李舜直截了当的声音。
“宿舍里!”
“干嘛的?”
“看电视!”
“出来!”
“去哪里?”
“大门口!”
“有事?”
“废话!快点!”李舜说完就挂了电话。
妈的,李舜一向讲话对我这样牛逼,我都不是他的人了,还这样对我。
可是,心里这样想,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人,我虽然不在他那里做事了,可是,似乎我仍无法和他脱离干系,他要召唤我,我还得去。
我于是下楼,去了大门口,看到大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李舜正坐在后排戴着墨镜抽烟。
见我过来,李舜往里面坐了下,冲我招了下手,显然是示意我坐到后排和他一起。
我上车,然后关上车门。
“先生,现在去哪里?”戴着太阳帽和墨镜的络腮胡出租车师傅问了一句。
这声音好熟悉,一听就知道是谁。
我侧目一看,果然开车的是四哥,还是乔装打扮。
其实四哥就是不乔装打扮,李舜也不会认识他,不过,我知道四哥乔装打扮不是为了防李舜。
我不知道李舜怎么会坐出租车出来,不是有刁世杰刚送给他的悍马吗?还有,李舜怎么会坐上四哥的出租车,难道是四哥特意停在李舜的住所门口,专门让李舜打上他的出租的?
来不及多想,李舜说了一句:“嗨,大胡子开车的,你给我开着出租随便在市区逛,随便走。”
四哥不做声,开车就走。
李舜这时冲我龇牙一笑:“亦克,好久不见了,想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