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终之前还能发出声音,我一定会说一句:谢谢你。如果生命之中可以用我双手托起,你定是我生命的精灵……”
秋彤的声音低沉委婉,歌声舒缓而又苍凉,我的心随着这歌声颤抖着。
“你搂着我的伤痛抱着我受伤的心,在迷乱城市中从来未曾说放弃,你牵着我的手走进明天的风雨,不管前路崎岖你纵然坚……。”
秋彤的目光有些迷惘,低声吟唱着。
我突然想起了空气里的那个异客,此刻,他会祝福秋彤的生日吗?
我看着秋彤楚楚的表情,听着她动人的声音,心里明白,她这首歌不是专为某一个人而唱,她是献给自己生命历程里所有的人。
秋彤唱完,大家都安静着,似乎都在回味着其中的味道。
一会儿,海枫冲秋彤点点头:“秋彤,心中有大爱之人,这是你灵魂深处的声音,是你美丽心灵的展现。”
“谢谢海枫的夸奖。”秋彤笑了下。
“这不是夸奖,是评价。”海枫说,“每一首歌词就是一首诗啊,这首诗,是如此的有意境,写到人的心灵里,写到有经历的每一个人的灵魂里。”
元朵看着海枫:“海枫哥,感触很深啊,你也一定是个有经历的人。”
海枫看着元朵,笑了下:“每一个人都是有经历的人,只不过这经历或深或浅,这经历或者会成为一笔财富,或者为成为一种记忆,我的经历相对于亦克,肤浅了一些,简单了一些,他才实实在在是个有经历的人。”
话刚说到这里,秋彤的手机电话响了,秋彤摸出手机看了下号码,犹豫了一下,接着接听。
“嗯,一切都很好。”秋彤说。
我看着秋彤,海枫和元朵这时逗丫丫玩。
“谢谢你,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他也在。”秋彤看了我一眼。
我猛然意识到,这是李舜打来的电话。
“你也多保重自己。”秋彤低语。
接着,李舜似乎挂了电话,秋彤看着手机怔了下,接着收起手机,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秋彤这点头的意思,她是在告诉我谁来的电话。
秋彤默默地端起酒杯,抿嘴喝了一口,眼神怔怔地看着桌面,有些怅惘,还有些忧虑。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我转脸一看,有些意外。
门口站着的是伍德。
伍德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满面笑容地站在那里。
伍德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有些疑惑。
秋彤看到伍德,也颇感意外,随即站起来,笑着对伍德说:“伍老板,你好。”
我也站起来,说:“伍老板,哪阵风把你吹过来了?”
伍德笑呵呵地走过来,看了看桌子上的生日蛋糕说:“你们今天是在过生日啊,真抱歉,我贸然过来打扰……你们在给哪位寿星过生日呢?”
“我妈妈——”丫丫坐在椅子上,仰脸看着伍德。
“你妈妈——”伍德低头看着丫丫,伸手摸了摸丫丫的脸,“好可爱的孩子,小朋友,你妈妈是谁呀?”
丫丫还没说话,秋彤说话了:“今天是我生日。”
伍德脸上掠过一丝意外的神情,接着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看不出,秋总有这么大的女儿了,这孩子真漂亮,和秋总一样漂亮。”
“谢谢伍老板夸奖。”秋总很镇静。
“我刚才和市法委的一位负责人在这里吃饭的,听到这边有生日祝福歌,又听到手下人说刚才看到小亦进了这个房间,还以为是亦克在过生日呢,就过来讨一杯酒喝,顺便表示下祝福,没想到是秋总过生日,好啊,那更要祝贺一下了。”
伍德笑容可掬地说着,举起手里的酒杯,看了我们大家一眼,最后看着秋彤:“美丽的教主,请允许我代表自己,向你表示最真挚的生日祝福,祝你越来越美丽,祝你一生平安。”
伍德的话讲的很得体,举止优雅,看起来颇具绅士风范。
原来刚才我和秋彤进来的时候被伍德手下看到了,我竟然没有发现。
秋彤向伍德表示谢意,大家一起站起来举杯,伍德喝完了杯中酒,然后对大家说:“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玩吧。”
说完,伍德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冲我微微一笑。
我也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刚才伍德说到法委的负责人,我一下子想起了刁世杰的姐夫,伍德和他现在走得很近,打得火热。
我不知道伍德和这位负责人打得火热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的蜜月期到底能有多久。
此刻,伍德和刁世杰姐夫在一起吃饭,那么,刁世杰有没有参加呢?
伍德出去了,临走前,又特意看了丫丫一眼,伸手摸了摸丫丫的脸,笑了下。
伍德临走时看丫丫的那眼神,那一笑,让我觉得有些诡异,有些不大正常,但是,诡异在哪里,不正常在哪里,却又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