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说了一句:“你又开始吸了,是不是?”
“啊——没有,没有啊。”李舜被我突然的问话弄得似乎有些失措。
很明显听出了李舜声音里的慌乱和心虚。
我什么都明白了,李舜又复吸了,正如老秦和四哥所言,他果真没有控制住自己,到底没有经受得住毒品的诱惑。
想到李舜身体内部或许已经被毒品腐蚀成了一具空壳,想到丫丫的爸爸是个瘾君子吗,想到秋彤将要陪伴一生的未婚夫是个吸毒的道上头子,我心里一阵悲哀和叹息。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挂了李舜的电话。
李舜没有再打过来。
我坐在海竹的办公桌前看着电脑桌面上那则新闻,心里努力想琢磨得有深度一些,却怎么也想不进去,想不出这起事件的深度幕后到底会有什么。
正看着电脑屏幕发呆,海竹进来了,走到我跟前,探头看了下电脑屏幕,接着就是一声惊呼:“哎呀——我们老家的大人物自杀了!”
我关了网页,看看海竹:“叫什么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海竹犹自震惊不已,看着我:“这件事可够吓人的,好好的干嘛要自杀呢?”
我轻描淡写地说:“自杀的人天天有,什么人都可以自杀,老百姓能自杀,大人物也一样可以自杀,这有什么稀奇的,活腻了呗。”
“是不是这人有精神抑郁症啊?”海竹说。
我点点头:“嗯,很有可能。”
“悲剧,自己死了倒没什么,扔下老婆孩子可怎么办呢,孤儿寡母地多可怜啊。”海竹说。
“这世上的可怜之人多了,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看看时间不早了,关了电脑站起来,“你忙完了?”
“刚和客户谈完一笔生意。”海竹接着兴奋起来,“哥,刚才我谈成了一笔不错的生意,200个人的海南团呢,嘿嘿。”
我听了心里有些高兴:“不错,很好!”
“我们就是做不成三水集团的那笔生意,做好这些团队,也是很不错的,积少成多嘛!”海竹说。
“嗯。”我点点头,想起失之交臂的那笔大单子,心里又感到几分惆怅。
“我现在正在锻炼自己的营销能力,锻炼自己和客户打交道的能力。”海竹说,“还有,我现在正逐步学习和客户谈判的细节和技巧。”
“好啊,这就是进步,你会做得越来越好的!”我鼓励海竹。
“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你的一半水平呢?有时候想起来,怪着急的。”
“不要着急,凡事慢慢来,总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对海竹说。
海竹点点头:“想想是这个道理,就是心不由己啊,呵呵。”
“凡事皆不是举手可得的,需付出时间及代价!”
海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哥,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走,下班回去吃饭去!”我笑了下,和海竹一起离开了公司。
出了公司,我和海竹一起过马路然后沿着人行道走一段路,到我停车的地方。
走在路上,我突然隐约有一种感觉,有人跟在我和海竹身后。
我站住,猛地一回头——
火速扫描四周,马路上行人不少,个个步履匆匆,却没有我认识的。
我皱皱眉头。
“哥,怎么了?”海竹问我。
我定定神:“没什么,走吧。”
边走我边想,自己是不是也像李舜,得了多疑症了?
李舜的多疑症是吸毒导致了神经错乱,那我的呢?我没吸毒,难道是过于紧张导致的?到底是我多疑呢还是真的有人在跟踪我?
我一阵胡思乱想,心里升起阵阵烦恼。
第二天上午,我在宿舍里懒觉,海竹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正睡得香,手机响了,迷迷糊糊摸起手机一看号码,是海竹的。
刚按了接听键把听筒靠近耳边,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传来海竹激动兴奋的声音:“哥——天上掉馅饼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海竹:“掉什么馅饼了?”
“你猜?”海竹的声音里仍旧带着不可压抑的激动和兴奋。
“我猜——”我拖长了声音,突然说,“我猜你中奖了,怀孕了,要做妈妈了,是不是?”
我故意想逗逗海竹,我知道越是猜海竹有可能越会吊我胃口。
“哈,你说到哪里去了?差了十万八千里。”海竹在电话里笑得上不来气,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说,“哥,那个,那个,三水集团——”
海竹由于太激动,声音很不连贯。
“三水集团怎么了?”我的心猛地一跳,问海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