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必然是得到孙栋恺许可的,他们这么做,是出于什么考虑呢?
我擦,是不是孙栋恺在演戏给大家看啊,或者,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另有图谋?在不动声色暗地发起另一场反击?
越想越糊涂,直到下班,我也没想出条理来。
接到海竹的电话,她晚上在公司加班,也要很晚才能回去,让我自己吃晚饭。
我没觉得饿,开车在海滨大道上溜达,开了半天,天黑了,我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了车,打开车窗透气,脑袋靠在驾驶座位靠背上,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正琢磨着,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了太阳穴。
随即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不准动,举起手来——”
我目视前方,缓缓举起手。
这声音不熟悉,不知是哪一路神仙。
“下车——”那声音又说,边拉开车门。
我边下车边顺势看了那人一眼,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墨镜,戴着太阳帽,看不出是谁。
下了车,那人把车门关上,然后枪顶到了我的后腰,戳了戳:“往前走,不要试图耍花招,不然,子弹可不长眼——”
往前走是海滩,我没有做声,举着双手下了公路,往海滩走。
周围一片安静,马路上没有经过的车辆,海滩上黑乎乎的,远处传来大海波涛的声音。
我慢慢往海滩深处走,那人的枪一直顶在我的后腰。
我边走边琢磨这人的出处,他会是谁的人呢?刁世杰的?伍德的?或者,是张晓天雇佣的?再或者,是明州那边来?
妈的,突然发现我的对头竟然有这么多。
走到沙滩深处的树林边,那人说:“站住——”
我站住,看看周围,什么人都没有,路灯照射过来,有微弱的光。
“转过身来——”
我转过身,看着这个人,说:“兄弟,哪边来的?”
“住嘴——抱头蹲下——”那人的枪口离我的脑门不到一尺。
我想了想,按照他的话去做,抱头蹲在地上,边琢磨此人的意图以及身份。
在没有弄明白他的真正意图之前,我决定不下手。
那黑风衣接着用枪顶住我的脑门,不说话,似乎他知道我的身手,不敢放松对我的控制,又似乎在等什么人。
一会儿,从我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近我,接着,突然,我正抱头的手被一个冰冷的东西“咔嚓——”铐住了。
那人使用手铐的手法极其熟练,动作很快。
我这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人不是道上的。
这么一想,我立刻想到了明州自杀那老大的手下,想到了老九。
接着,拿手枪的人的枪口离开了我的脑门:“站起来,抬起头——”
我站起来,双手被拷在前面,抬起头,看到在我的前面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老九!
老九冲我阴阴冷笑:“亦克,想不到吧,我们会在这里第三次相见。”
老九刻意强调第三次,似乎在刻意让我知道,我们之间在山间竹林里有激烈厮打的第二次。
我笑起来:“哟——这不是九哥吗?你怎么大老远来海州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给你接风洗尘呢。”
老九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不敢劳你大驾。我怎么来海州?老子是专为你来的。”
“为我来的?找我来喝酒叙旧?”我说。
“叙旧……不错,我是来找你叙旧的。”老九阴笑了一声。
“既然是叙旧,这样见老朋友的方式可不好吧?”我晃动了下手铐。
“没办法,必须的,你亦克是什么身手,我是领教过的,我不这样,恐怕请不动你。”老九说。
“那这样你就放心了?”
“这样当然放心了。亦克,今天不给你废话,我千里迢迢来到海州,就是专门找你来的。”
“十分荣幸,能得到九哥的垂青,专门为我而来,我这心里很感动哦。”我嬉笑着,两眼时刻注意着这两人的动作。
“感动?再过一会儿你就感动不出来了。”老九笑了下。
“此话何意呢?”我说,心里有些惊悚,我似乎从老九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意味。
老九还没说话,黑风衣说话了:“九哥,甭和他磨嘴皮子了,直接干掉挖个坑埋了算了。”
我靠,这俩狗日的竟然是想干掉我,我心里紧张了,叫起来:“哎——你们为什么要干掉我?我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