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开展业务不许越界,严格按照我们划分的范围开展,免得到时候大家内部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我点头笑笑:“要的,要的,必须的。这一块事情,我们只要及时沟通协调,必定不会产生纠纷的,大家都是在一个锅里摸勺子,团结为重,大局为重嘛,我的人我也早已通知了,相信大家都是有自觉性的,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说到觉悟,我以为像我和你这个档次和级别的人还是有的,至于说到下面的人,那些业务员,临时工,我看未必会有这个层次的认识。”曹滕说,“毕竟,他们来我们这里做,就是冲钱来的,只要能赚钱,他们管那些干什么。”
曹滕这话我听了有些不大舒服,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我们都是有大志向做大事的人,他们毕竟只是社会最底层的打工者,思想意识还是比我们差了一大截。”曹滕又说。
我说:“曹主任此言我不敢苟同,我看曹主任是做大事有大志向的人,至于我,就不行了,我其实和我手下的兄弟们没什么区别,也不过是一个只为赚钱而打工的社会最底层小人物而已。我的思想境界和曹兄相比,也是需要仰视的。”
曹滕听我这话,神情有些尴尬地笑了下:“亦兄实在是太谦虚了,我对亦兄一直是很高看的。”
我说:“曹兄无须高看我,我的身份和你老兄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亦克是多大的料,是什么样的货色,我心里最有数。”
话似乎有些不大投机,曹滕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勉强笑着:“呵呵,亦兄讲话很会开玩笑,好幽默。”
我说:“幽默有热幽默和冷幽默之分,老兄你猜我刚才是冷幽默还是热幽默?”
曹滕咧了咧嘴:“不知,猜不出,亦兄说呢?”
我干笑了下:“猜不出。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曹滕脸色微微一冷,接着笑了下:“好吧,既然不说,那我也就不猜了。好了,不聊了,我去找我的内勤看看这两天的业务统计。”
说完,曹滕关了电脑,出去了。
办公室里剩下我自己。
我边打开电脑脑子里边琢磨着和曹滕刚才的对话,想起了我手下的50多名业务员,他们和曾经的我一样,都是处于社会最底层为了养家糊口而苦苦努力的打工者。
我不由又想起了曹莉给我的2万元钱,这钱我还放在身上没动,一时没有想到什么用途。
突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何不用这2万块钱来犒劳一下我这些辛辛苦苦干活的兄弟姊妹呢?
想到这里,我一阵兴奋,摸起电话就打给我的内勤,告诉他通知业务部的全体人员,晚上集体会餐,我请客,请大家到皇冠大酒店去开荤。
安排完内勤,我接着就摸起电话打给皇冠大酒店餐饮处,预定了今晚的五桌晚餐,每桌按照3千的标准上菜,安排在大餐厅里。
每桌3000元的菜,五桌是一万五,然后每桌再上一千元的白酒红酒啤酒,两万正好。
弄完这些后,我心里很高兴,妈的,今晚我的兄弟们要吃一顿大餐开开荤了,到平时只能远观不可进入的高档酒店去开开眼界,也算扬眉吐气一把,这等于是曹莉请的客,等于是海州都市报请的客。
我悠然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边不经意摆弄着鼠标,登陆了扣扣。
浮生如梦不在,但是有她的留言,看时间是昨晚12点。
这么晚了,她留言说些什么呢?我凝神看去——
“客客。刚从梦里醒来。无法再次入眠,遂上网。心里很惊悚,很纠结,很自责,很惶恐。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荒唐的梦,梦里……竟然是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亲热,你紧紧搂着我,亲吻我,抚摸我。我躺在你的怀里,闭着眼睛享受你的温存,感觉你的味道。
第一次有这样的梦,第一次梦见和你这样亲热,我的心我的身都酥了,不知自己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不知自己是在人间还是在仙境,不知自己是在享受还是在炼狱。只知道自己的身心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感觉似乎要让我心碎,要让我堕入无底的深渊,我害怕惊恐这种感觉,可又无法去摆脱去拒绝。
当我在这种可怕的梦境里睁开眼睛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我在梦里看到的你,竟然是亦克,一直在搂抱我温存我的,竟然是亦克。我倏地从梦里醒来,浑身大汗。我的心惊惧到了极点,我竟然会做这样一个荒唐的梦,竟然会在梦到你的同时把亦克当做是你。
我内心极度自责和罪孽,我不该有这样的梦,更不该把亦克当做是你。我心里无比痛苦,无法入眠,无法从这个梦里走出来,也不想在你面前隐瞒自己的丑陋和罪恶,只有选择告诉你。我不想欺骗你,可还是在欺骗你。客客,我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