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吃早饭吧。”
海枫的突然出现让夏雨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大得劲,讲话变得规矩了很多。
我没有了任何食欲,抬起头看着夏雨:“你去吧,我不想吃了。”
“怎么了?”
“没怎么。”
夏雨沉默了一会儿:“是不是因为海枫的出现,是不是因为海枫把我当成了海竹,你心里不安了。”
我看着夏雨,漠然说了一句:“你该走了,走吧。”
夏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
“走吧。”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你……”夏雨欲言又止。
“你还要说什么?”我看着夏雨。
“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想给你增加任何负担,不想给你添任何麻烦,假如我的作为给你带来了不安和隐忧,给你的生活带来了影响和破坏,我表示道歉。不管你怎么看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喜欢你,我都……爱你……”夏雨顿了下,接着说,“一句话,我爱你,和你无关!”
说完,夏雨转身向门口走去,接着开门,关门,离去。
夏雨走后,我又独自坐了良久,然后起身去了卧室,夏雨已经收拾好了床。
我看着那张床发呆,昨夜,我和夏雨在这里同床共眠了,在同一张床上,已经有三个女人睡过了,芸儿、海竹和夏雨。
呆立了半天,我去了阳台,将那天夏雨穿过洗过的海竹的睡衣收起来,叠好,放到衣柜里,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出门去了单位。
去单位后,听到一个早已预料之中的消息:昨天,董事长的案子被正式移交司法部门了!
也就是说,董事长已经被证实确实有经济问题,开始走司法程序了。
听说董事长的涉案金额接近8位数!这个数字基本都是由贪污和受贿构成的,一部分是基建受贿,还有相当一部分来自集团广告公司平总之手。
这个数字在集团内部一起了巨大的震动。
“没想到董事长胃口那么大,竟然敢贪污受贿这么多。”
“没想到我们集团的管理漏洞这么大,董事长出了这么大的经济问题,竟然一直就没人发现。要不是广告公司出事,恐怕还不会牵出来。”
“怪不得我们的工资和奖金一直上不去,原来都被私吞了。”
大家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兴奋者、愤愤者、迷惘者、痛快者、吃惊者、沉默者、幸灾乐祸者皆有。
曹莉属于兴奋者,像过节一般在各个办公室穿梭,和大家热烈地讨论着,发表着自己的高见和感慨。
我和秋彤属于沉默者,秋彤关在自己办公室里,我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吸着烟,看着窗**霾的天气,阵阵寒风的呼啸声掠过我的耳畔,又一股西伯利亚的寒流来了。
一会儿,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这个冬季的第二场雪降临了。
室内的暖气发出轻微的吃吃的声音,我觉得有些燥热,站起来,走到窗口,打开窗户,看着大雪在寒风里飞窜,不一会儿,地上变白了。
董事长的案子一旦定性,那么,集团一把手的归属很快就会揭晓了!
我不知道孙栋恺的胜算有多大。
办公室的门被无声推开,苏安邦走了进来。
我转身和他打招呼。
苏安邦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似乎他根本就没听说董事长的事情,冲我微微一笑:“怎么?没事了?”
“暂时没事。”我说着,边请他坐下。苏安邦难得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稀客!
“下雪了,我也难得空闲一下,到你这里来闲坐会儿,不打扰你吧。”苏安邦笑着说。
“你来是视察,哪里能打扰呢。”我说。
“董事长的事情听说了吧?”苏安邦看着我,我点点头。
“可惜啊,没想到。”苏安邦发出一声痛惜的感慨。
“是的,没想到!”我附和了一句。
“你说,集团董事长会花落谁家?”苏安邦说。
平时一直不谈论这些的苏安邦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不由感到有些意外,说:“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我们虽然没有决定权,但是,猜猜的权力还是有的嘛。”苏安邦说,“老弟,预测一下。”
我看着苏安邦捉摸不定的眼神说:“据说,孙总呼声很高。”
“在总编辑出事之后,我也听到这种传闻。不过,最近我听说呼声最高的好像不是孙总了。”苏安邦说。
“哦,那是……”我做好奇状。
“据说,董事长一出事,盯着这个岗位的人不少,听说呼声现在最高的是市中区宣委主任和市宣委的一位副主任。”苏安邦说。
我看着苏安邦,没想到平时一直保持沉默寡言状好似与世无争的他竟然还是个消息灵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