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栋恺,但必定会继续让孙栋恺心里不安的。
而管云飞恐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事后,孙栋恺找我谈过一次话,严肃地告诫我以后要少喝酒,酒后不要信口开河。
事后,曹莉找到我气急败坏地大骂我出卖她,说她被孙栋恺狠狠斥骂了一大顿,我做困惑状说自己不知道那晚说了些什么,说自己那晚喝得大醉。
事后,赵达剑没有找我。
那晚酒足饭饱临走的时候,管云飞带着满意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这是今天管云飞第一次给我好脸色。
酒场结束后,我和秋彤一起打车回去。
路上,秋彤沉默了很久,脸一直看着窗外。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这次一定是曹莉和赵达剑合谋的,一定是他们举报的,你没有采用他们推荐的卖主,他们就想报复,他们一定先摸底了,认为你一定接受了回扣。”
“我能猜到!”秋彤说。
“幸亏你及时上缴了。”
“没有幸亏,即使他们不举报,我也会上缴的。”秋彤淡淡地说,“当我拒绝他们的时候,就想到这一步了。”
“老管说的对,这次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我又说。
秋彤转过脸看着我,没有说话。
“这次的事,我竟然就毫无办法,束手无策。”我继续说,“我终于知道,原来这世上有些事光靠拳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智慧,才是第一位的。”
秋彤微笑了下,点点头:“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很高兴!如此,我这次也没有白去一趟。”
我说:“我还意识到,要想更好的保护好自己,就必须要让自己爬得更高,混得更好。”
“既然我们已经身处这个圈子,既然我们要在这圈子里做下去,或许,你的话有些道理。但是要想做到这些,就必须要靠智慧。”秋彤说。
“嗯,靠智慧,靠谋略。”我点了点头。
“尽量要靠阳谋,不要靠阴谋!”秋彤又说。
“阳谋和阴谋的区别在哪里?”
秋彤说:“阴谋有迹可寻,是有破绽的,而阳谋是随势而动,随势而发,无迹可寻。”
我点点头:“说白了,阴谋就是打牌作弊,而阳谋则是掀翻牌桌!”
“是的!”秋彤点点头,“但是对于我们而言,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我们都还只是初学者,要想真正掌握好阳谋的技巧,真正能做到不被阴谋所伤,真正能保护好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还要吃很多苦头,还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秋彤的话让我不由深思。
就在秋彤刚刚化险为夷之后,其他战场突然开始有了动作。
第二天是周末,我正在睡懒觉,突然手机响起来。
一接,是小亲茹打来的。
“亦哥,不好了,出事了——”小亲茹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十分急促而惊惧。
我的脑门轰地一声,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急切地问小亲茹怎么回事,小亲茹告诉我,早上刚上班不久,副总正在带领大家开早会,突然闯进来十多个不速之客,手里都拿着铁棍,凶神恶煞一般,进来二话不说把大家都赶到一个角落,接着就开始砸公司的东西,几个男业务员上去阻拦,也被打倒在地,这帮人打砸将公司的办公设施砸得稀巴烂,接着就扬长而去。
“海竹呢?她有没有出事?”我着急地问,边火速穿衣服。
“海竹姐那会儿她正好出去了,现在刚回来,一回来接着就报警了。”小亲茹说。
我松了口气,挂了电话,急速下楼开车直奔海竹的公司。
20分钟之后,我赶到海竹公司,门里门外一片狼藉,公司的橱窗玻璃都被打碎,里面的办公设施一片狼藉,大家正在清扫现场,海竹正站在一边发呆。
我走进去,海竹看到我,抬了抬眼皮,紧紧咬住嘴唇,似乎神情有些发木。
小亲茹看到我来了,忙走过来说:“报警后派出所的人接着就来了,询问了下情况,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了,刚离开。”
我点了点头:“被打伤的员工呢?”
“送到医院包扎去了,被打伤了5个。”小亲茹说。
我看看站在一边发愣的海竹,还有正面带惶恐忙着打扫现场的员工,将海竹拉到她的办公室。
海竹的办公室没有被砸,但是门被踢坏了,显然海竹出去的时候是锁了办公室的门的。
海竹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我。
“为什么?是谁干的?”海竹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心里隐隐想到了是谁干的,可是,没有证据,只能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