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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苏主任言过了,我面试那天只是碰巧遇到了乔老爷,被他提问了几个问题,幸亏回答问题没出错,不然,可就砸了。乔老爷和我握手,也未必就是赏识啊,他每天要和很多人握手呢,难道都是他赏识的人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看情况而定,今天他和你握手的表情和话语,那可实实在在是赏识,大家谁看不出来啊!”苏安邦感慨地说,“哎——兄弟,好事都让你遇上了,我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呢?”
我看着苏安邦笑:“会的,你会遇上的,说不定,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运气。”
“运气可遇而不可求啊,你老弟是有福之人!集团孙董事长赏识你,委里管主任也看重你,就连乔老爷都专门和你握手,你走了好运了。”苏安邦说,“我看啊,今后,老弟飞黄腾达的日子还在后面呢。有朝一日老弟青云直上了,可别忘记提携提携老哥我啊。”
我不知道苏安邦是真心话还是虚情假意,但是,此时,我只能当做诚挚的祝福了。
我说:“谢谢苏主任的祝福。不过,我自己的本事,能吃几碗干饭,心里是有数的,就是再提拔进步,也是走不到苏主任你前面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老哥你处事稳重,能力卓越,我今后要好好跟着你学才是,老哥要多多帮助指导我提携我才是。”
苏安邦似乎觉得这话很中听,笑了:“亦总老弟,今后咱哥俩要精诚团结,共同进步。很多人都说在权欲场里没有真正的朋友,我以前也一直深信不疑,可是,遇到你老弟,我彻底颠覆了这个观念。我是很乐意和老弟成为无话不说的知己的,只是不知老弟是否肯把我当做好朋友。”
我忙说:“能得到苏主任的高看,我受宠若惊啊,能和苏主任交朋友,是我的无上荣耀,老哥肯屈就和我做朋友,我巴不得啊。”
苏安邦嘿嘿笑了:“那就好,那就好。今后,咱哥俩要多多热乎,多多沟通,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老弟有什么事,只管和老哥我说,只要老哥我能做到的,自当义不容辞。”
我也笑了:“一定,我会的!苏主任的话其实也是我想说的,只要老哥有用得着兄弟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只要老弟我能做到的,必不会有任何推辞。”
我言不由衷地说着,我想苏安邦此时也一定是和我同样的感觉。
交朋友,做知己,哪里会这么容易。
虽然如是想,但我和苏安邦的言语神情间都表现地很真诚。
我知道,大家都在装逼,有时候,真诚是必须的。
现在我和苏安邦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一旦哪一天有了冲突和矛盾,我看也就是我们的友谊破裂之时,我不敢保证到时候苏安邦不会在背后给我下绊子。
我现在其实很相信权欲场里是没有真正的朋友的,当然,这话不适用于我和秋彤还有元朵。
想到秋彤和元朵,我此时又忍不住想给家里打电话,但是苏安邦坐在这里不走,我没法打这个电话。
我心不在焉地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苏安邦扯着,应付着苏安邦真挚和热烈的情感,心里巴不得他赶快离开。
又扯了半个多小时,苏安邦终于起身走了。
我松了口气,关好门,摸起电话,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是妈妈接的。
我告诉妈妈下午回明州,妈妈听了很高兴,说大年初一回来也不错,也算是在家过年了。
我又问起秋彤丫丫和元朵在家过年的情况,妈妈和我说了不少。
根据妈妈的描述,加上我自己的主观臆想,我眼前展现出一幅动人感人的画面:
早上5点,天还没亮,爸妈就起床了,爸爸挂起了鞭炮,妈妈去厨房忙乎着新年的第一顿饭。
在北方,初一早上是吃水饺,还是吃素的,但是在我的老家,大年初一的早上是吃汤圆。
细心的妈妈考虑到秋彤和元朵的过年习惯,特意下了水饺和汤圆。
妈妈正在厨房忙乎着,秋彤元朵和丫丫都起床了,元朵看着丫丫,秋彤到厨房和妈妈后一起忙乎着准备早饭。
水饺和汤圆下好后,爸爸在院子里准备好了一张圆桌,上面摆放好了各种菜肴,然后放上水饺和汤圆,在桌子前面点着火纸。
接着,爸爸点燃了鞭炮,在鞭炮声中,爸爸带着妈妈还有秋彤和元朵丫丫,站在桌前磕头。
这是每年初一早上的第一道仪式。
磕完头,妈妈招呼大家进屋吃早饭。
这时,秋彤恭恭敬敬请爸妈坐在堂屋中间的椅子上,然后她带着元朵和丫丫,给爸妈磕头拜年。
这是典型的北方过年习俗。
爸妈乐呵呵地接受完她们的拜年,妈妈接着掏出了三个红包,这是她早已准备好的给她们的压岁钱。
接过压岁钱,丫丫欢呼雀跃,元朵脸上挂着幸福的笑,秋彤脸上充满了感动和开心的表情,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然后,大家一起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