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在秋彤办公室,我问秋彤她是怎么搞到那材料的,秋彤淡淡地说:“因为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既然你是清白的,那么,我就一定要想办法搞清这件事,就一定要给你洗清。”
“滨城办案方会那么轻易就同意推翻自己的结论?这可不是闹了玩的!”我说。
“具体怎么操作细节的你不用问了,我让那老板利用当地可靠的关系找了人,从上往下压,然后,那家公司又给办案方主动接洽,搞共建活动,给他们捐了一笔款。双管齐下,上有压力下有钱送,他们能不做顺水推舟的事吗?何况,他们那里有你当时的笔录,于是这事就好操作了,于是,这份材料就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亏了你。”
接着,我把集团这两天的情况和秋彤说了下,然后说:“如果没有你带回来的这材料,我就死在吉建手里了,这个吉建,做事死板的很,谁的面子都不给,孙董事长的面子也不给,那么多高层成员要保我,他就是不知道做个顺水人情,非要置我于死地。这个家伙,我算是看错认了,六亲不认到我头上来了,我让他气死了。”
秋彤这时淡淡地说:“亦克,你不该对吉主任有怨气的。”
“为什么?”我说。
“因为吉主任知道你是冤枉的!”秋彤说。
“既然他知道,那为何还要死死抓住我不放?”我说。
“还记得在滨城吃完午饭吉主任让你先出来他和我单独谈话的事吗?”秋彤说。
“记得!”我说。
“他当时告诉我,他心里明白你很可能被暗算了,中了人家的圈套,你很可能是清白的,他告诉我,让我留下来和那家公司谈业务的同时,要想办法把这错案纠正过来,想尽一切办法洗清你的冤屈,他呢,在我没有弄到证明之前,他会继续走他该走的程序,会严格按照既定规定办事。”
我点点头:“哦,是这样。”
秋彤继续说:“他必须要按照规定办事的,他刚来集团,刚主持制定下发了集团新的管理规定,如果不严格执行,那他今后在集团的威信就会受到重挫,这第一把火,他必须要烧起来。所谓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你正好当了他的试验品。你可真会赶时候,他正想找个典型抓抓,你就送上门来了。”
说着,秋彤忍不住笑了。
我也笑了。
秋彤接着说:“吉主任这样做,显然不仅仅是为了严肃纪律,他一定还另有其他目的,我分析,他是除了在下面的人面前树立威信之外,还有在高层成员内部敲打的意思,甚至,他是想给孙董事长来一个下马威,让孙董事长对他不敢小瞧,以后做事有些忌惮,不可肆意妄为。
集团上下都知道孙董事长很喜欢你,你是他眼里的红人,那吉主任就抓住你这个红人不放,就是不给孙栋恺这个面子,让他在高层会上下不来台,镇镇其他高层成员,同时也镇镇孙栋恺,显出他的威力。
因为他手里攥着集团的规定,就拿规定义正言辞来说事,其他人就是再想为你开脱,也是理亏,言不正名不顺,孙栋恺也是这样。他有心想保你,但是有心无力,他被吉主任给将住了,有苦说不出,只能咽下这口气。目前看来,吉主任的这个目的达到了。
还有,吉主任一方面咬住你不放,另一方面却又和我保持着紧密联系,询问我这边操作的进度,知道我操作成功了,知道我今天要回来,所以,他才会选在今天下午到孙栋恺办公室,把你叫去。所以,我才会直接去了孙栋恺办公室。”
听秋彤说完,我恍然大悟:“看来,这个吉主任也不是个善茬,也是有想法的人!”
秋彤说:“集团其他高层成员都被孙栋恺牢牢掌控着,没人敢和他做任何对抗,吉主任来了之后,他显然不想做孙栋恺的傀儡,显然是想打破这个局面,不打破这个局面,他就不可能在集团里有所作为。他是上面下来的人,背后也就未必没有什么背景。”
我点点头:“看来,以我的事为由头,吉主任和孙栋恺的斗争拉开了序幕。”
秋彤说:“这是早晚的事,只要吉主任有这个想法,那早晚他要和孙栋恺开始斗争,只是,这次的斗争只是一个小事,还不至于让两人的矛盾公开化,一切都是打着工作的名义进行的,孙栋恺和吉主任不管心里怎么想,都还是会在表面上很和睦的。这次算是两人之间的一次试探,互相摸了一下风向,吉主任给孙栋恺来了一记敲山震虎,孙栋恺则初步探到了吉建的性格脾气,这次试探,彼此之间都是小心翼翼的,都不会摸到对方的底线,都不会轻易露出自己的底牌。”
我说:“如此来看,我今天不该对吉主任那样的,弄得他有些下不来台,有些尴尬甚至难看。”
秋彤抿嘴一笑:“这或许不是坏事,吉主任是个做事耿直的人,他不会因此而借机打击报复你给你穿小鞋,而孙栋恺却会因此感到很高兴,一来他让你领他保你的人情,二来你对吉主任有怨恨情绪,这是他非常乐意看到的,他巴不得吉主任在集团里得到更多人的怨恨,这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我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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