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栗笑起来:“哎,我儿子这马屁拍得我很舒服啊。”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老栗说。
一个平头小伙子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信封是封好的。
这小伙是老栗的保镖。
小伙先冲我笑了下,笑得很友好:“亦哥——”
我冲他点头笑了下。
然后小伙把那信封递给老栗:“你要的东西,刚送来的。”
老栗接过去,点了点头,然后小伙又冲我点点头,笑了下,出去了。
老栗把信封放在手里掂了掂,似乎要感觉下它的分量,然后放到自己的包里。
“怎么不打开来看看?”我说。
“回去有空再慢慢看。”
“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有些好奇。
“重要的东西。”老栗笑眯眯地说。
“什么重要的东西?分享一下好不好?”
“不好。”老栗还是笑眯眯的,摇摇头。
“小气!”
“哈哈,叫爹!”
“你在要挟我?”
“是的,要挟你!”
“哼,老栗。”
“臭小子,就是不听话。”老栗伸手打了我的脑袋一下,我嘿嘿笑起来。
一会儿,老栗说:“那个自称李舜老婆的女的,走了?”
我点点头。
“回来有事?”老栗说。
“家事。”
“回来这一趟,没出什么事吧?”
“还算顺利,没出什么大事,只是昨晚虚惊了一场。”
“怎么虚惊一场的?”
我于是把昨晚的事情和老栗说了一遍,老栗听完,沉思着,没有说话。
我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吸着。
老栗皱了皱眉眉头:“秋彤知道李舜身边有这个女的吗?”
“不知道!”
老栗点点头:“李舜这小子,还挺能捣鼓。”
我看着老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老栗说了一句,然后转头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看着老栗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也沉默了。
第二天,方爱国他们回来了,他们顺利地将付梅护送到了明州交给了林雅如他们,然后林雅如再负责护送到下一站。
方爱国回来的当晚,我就安排他给总部发报,把付梅在海州的具体活动内容做了详细汇报,特别是那晚她突然失踪的事情。
“亦哥,你不是说这事不给总部汇报了吗?”方爱国问我。
“我想了下,还是汇报的好!”我简单地说。
方爱国看了看我,然后不再说什么了。
第三天晚上,接到了总部的回电,内容只有一句话:人已安全返回,大家辛苦了,所汇报内容已知晓。
看这回电的意思,似乎付梅回去之后主动和李舜说起了自己回海州的经过,包括那晚见到昔日朋友的事。当然,如果是这样,付梅是怎么说的就不得而知了。
看回电的语气,似乎总部对我们汇报的内容不怎么感兴趣。当然,说总部不感兴趣就是李舜不感兴趣。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多想什么了。
第二天,周一,上班。
秋彤一早就出差了,去省城开一个会,带着人力资源部的负责人去的。
曹莉带着曹滕去赵达剑的印刷厂那边视察去了。
自从我到办公室就任,赵达剑每次见了我都皮笑肉不笑的,看不出他到底心里是怎么样的感受和态度。
印刷厂远离集团办公区,赵达剑在那里似乎有了个独立王国。
孙栋恺上午在委里开会。
我每周一开主任办公会,布置本周的工作。
召集苏安邦和另一位副主任开完例会,我然后在自己办公室处理事务。
办公室的事务细小而繁多,各种各样的通知和文件不少。
我按部就班地处理着这些。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
大约十点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乱哄哄的,有人在砰砰砸门,夹带着一个女人的大声喊叫:“秋彤呢?秋彤,你给我出来!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我的心忽地一沉,忙出了办公室。
果然是孙栋恺的老婆,正站在秋彤办公室门口边用拳头使劲砸门边怒气冲冲地喊叫着。
孙栋恺老婆来这里撒泼了。
对于孙栋恺的老婆,自从那晚吃过饭回去的车上听到她谈到秋彤时候的语气和表情,我就产生了不好的感觉,现在终于变成了现实。
随着她捣鼓出的动静,不少同事都闻讯从办公室里涌出来,站在走廊里看热闹,边看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捂嘴偷笑,有的则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这女人看似精明,果然愚蠢,竟然大白天上班时间跑到集团里来撒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