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刁世杰贷款这事上自己渎职的罪名是已成事实,虽然5000万填平了集团财务的账户,但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情是无法消除的。
这是孙栋恺的一大心病,现在似乎他只有依赖乔士达和雷征的帮助才能度过这一关。雷征帮助孙栋恺,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而乔士达帮助雷征,则是出于维护自己统治的需要,他不希望自己的治下出现腐化甚至窝案,那样会影响上面对自己的印象,会对自己的前程造成影响。
我其实心里明白,一旦乔士达发觉自己不能继续袒护孙栋恺了,一旦发觉继续袒护孙栋恺会对自己构成不利,他会毫不犹豫批准有关部门对孙栋恺下手的。
之所以乔士达现在要处理秋彤,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秋彤越级控告,让海州在省里丢脸了,或者说让乔士达自己面子上不好看,这是让乔士达十分恼火的地方,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感觉秋彤在蔑视自己的权威。
但雷征则不同,他和孙栋恺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抛弃孙栋恺的。
管云飞目前则很微妙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一方面他要把握好处理好和乔士达雷征的关系,不能因为秋彤的事情得罪乔士达,也不能因为这个事情和雷横撕破脸甚至被雷征抓住什么把柄,另一方面他要努力保护好秋彤,让秋彤继续为自己的目的出力,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放弃秋彤的。
斗争正在渐渐进入白热化,斗争的各方都在密切注意着局势的进展,这股风暴中的中心人物就是秋彤,不屈的秋彤,执着的秋彤。
秋彤被降级的消息,李舜很快知道了,发来电文询问事由,我如实相告。李舜很快回电:既然有人想要打击迫害秋彤,那就好办了,立刻给我做了那个孙栋恺,沉尸大海,让他从此销声匿迹。
看到李舜的电文,我吓了一跳,忙回电阻止:“目前,万万使不得,这是愚蠢的行动。”
李舜回电怒斥我胆小怕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是典型的畏战,再给我墨迹,我先做了你。”
李舜要先做了我,我哭笑不得,耐心给李舜回电解释:“现在大家都知道秋彤举报孙栋恺的事情,如果在这个时候孙栋恺突然消失了,大家会将怀疑的目标指向谁?即使没有证据怀疑是秋彤,也一定会怀疑到你身上,因为雷征知道秋彤和你的关系。
一旦怀疑到你身上,不可避免要牵扯到秋彤,那样你和秋彤的关系大家都会知道,一旦知道秋彤是一个江湖老大的未婚妻,那不等于将秋彤彻底推向火坑吗?做了孙栋恺容易,但收拾这个残局是很难的,那样做,虽然出了一口恶气,但也等于彻底毁了秋彤,这不是我们的目的。”
李舜回电:“那照你的意思是怎么去做?”
我回电:“等待,观望下一步局势的发展,在最佳的时机出手做掉孙栋恺,但不是你说的用暴力做掉他,要用法律来惩治他。”
“法律?”
“是的,既然孙栋恺和秋彤都是体制内的人,就要运用体制内的规则来办事,一味采取暴力是不能解决全部问题的,要看针对的对象是谁,对伍德你可以用暴力,但对孙栋恺,显然是不妥当的。”
李舜最后回电:“那好,暂时就听你的,体制内的事情我不管,但你要给我严密保护好秋彤的安全,秋彤要是安全上出了一点问题,我拿你试问。”
李舜这边好歹安抚住了。
我同时给老栗和老李通了气。
老栗还是一副淡定的神态,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小克,这场斗争好比钓鱼,看谁最沉得住气,这是一场意志的较量,最后获胜的一定是最沉得住气的一方。”老栗笑眯眯地说。
“意志的较量?”我看着老栗。
老栗点点头:“是的,意志决定一切。”
听着老栗的话,我不由点了点头。
对于老李,他知道此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言不发。
我不知道老李此时在想什么。
我想抽空和秋彤见一面详细谈谈。
还没来得及见秋彤,孙栋恺突然通知我让我跟随他出差,到滇西滕冲参加全国地市报工作研讨会,会期一周。
听说孙栋恺本来是不愿意去参加这个会议的,目前的他正被秋彤的事弄得心神不安,在这样的时候离开海州他当然不乐意,所以他打算派曹莉和我去。但管云飞却提出这是很重要的会议,孙栋恺是集团董事长,去不去参加会议是一个态度问题,还是去的好。
管云飞突然关心起这些具体事情来,既然他发了话,孙栋恺也无法回绝,只能答应。
我似乎隐约感觉管云飞对此事的意外关照有自己不可言叙的用意。
滕冲,我又要去滕冲了,我的第二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