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看我的眼神里似乎隐含着什么东西,我一时读不懂。
看着曾经委身于我身下的师姐的背影,我心里颇多感慨。
10点50分,我乘坐的飞机准时起飞,直往西飞,中间经停长安,下午5点半,抵达乌市地窝堡机场。
落地后,我直接打的入住预定好的酒店,住在酒店顶楼。
这个时间海州已经是夜色降临,但是在乌市太阳还很高,这里天黑要到晚上十点多。
站在酒店的窗口往外眺望,看到了白雪皑皑的天山顶峰。
我无心欣赏这遥远西部的异域风情,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
摸出在孙栋恺办公室找到的名片,我拨通了上面的电话,是那家卖刊号给我们集团的负责人的。
“您好,我是海州传媒集团办公室主任亦克……”我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
“哦,你好。”那负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热情。
“请问您现在乌市吗?”我有礼貌地说。
“没有啊,我正在吐鲁番出差,你有什么事情吗?”他说。
“呵呵,是这样的,我来乌市出差的,刚到,这次来出差,我们集团的孙董事长专门嘱咐我来看看您,还让我特意给您捎带了海州的一点特产,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回乌市呢?”我说。
“哦,呵呵,难得孙董事长还记得我,十分感谢,我明天下午回乌市,你明天不走吧?”他说。
“我计划后天回去,明天还在乌市的。”我说。
“很好,老弟,你先忙你的正事,明天下午我回乌市后和你联系,晚上请你吃饭。”对方很热情。
“好的,我等你和我联系。”
打完电话,我下楼简单吃了点饭,然后回到房间,疲倦涌上来,蒙头大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下楼溜达,欣赏乌市的街景。
乌市是世界上距离海洋最远的城市,气候比较干燥,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对这一点感觉特别明显,鼻腔很干。
正在溜达,手机响了,一看,是曹滕打来的。
这个时候,曹滕给我打电话干嘛?我心里有些犯嘀咕。
接通电话。
“亦总好啊。”电话里传来曹滕遥远而熟悉的声音。
“曹主任好,找我何事?”我说。
“呵呵,亦总,你猜我在哪里?”曹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诡异。
“哪里?”我心里一紧。
“猜猜。”
“猜不到,你说,少卖关子。”
“我在明州啊,哈哈。”曹滕笑起来。
曹滕在明州?他去明州干嘛?
“你来了明州?”我说。
“是啊,我来出差办点事的,听说你也回明州了,参加你表弟婚礼的,我这不就想给你打个电话招呼下。”
“哦。”
“亦总,怎么说也到了你的二亩三分地,怎么,不尽下地主之谊?我可是第一次来明州呶。”曹滕说。
我的脑子飞速转悠着:“哦,好啊,曹主任,你在哪里?我现在正在乡下参加我表弟的婚礼,我现在派人去接你,一起来我表弟的婚礼上喝喜酒。”
我此时迅速做出了判断,那就是曹滕极有可能在诈我,我索性豁出去试探下他。
“哦,你在乡下啊,那算了,我这边事情还挺多的,来不及过去了,真可惜啊。”曹滕惋惜地说。
“什么事情这么忙啊,喝喜酒都来不及,是不是怕封礼不舍得花钱啊。”我估计激将曹滕。
“是真忙,乡下还真过不去了,我本来以为你表弟在城里举办婚礼的。”曹滕说。
“那你真不过来了?”我说。
“嗯,真不过去了,代我向你表弟表示祝贺,我这边要开始忙了,回头聊啊,亦总。”曹滕说。
和曹滕打完电话,我沉思了一下,直接用手机拨曹滕办公室的座机,很快打通,有个女的接电话,是经管办的工作人员。
“我是亦克,曹主任呢?”我直接问。
“亦总好,曹主任刚开车出去,走了不到五分钟,不知干嘛去了。”对方回答。
果不出我所料,曹滕刚才果然是在试探我,他对我是不是真的在明州有怀疑。
曹滕一定是从田珊珊那里知道我要回明州的,他对我的去向有了怀疑。
试探我是曹滕自己的意思呢还是孙栋恺安排的呢?我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想到这里,我又拨通了曹滕的手机。
“曹主任,你不在明州,你刚才在骗我。”我直接说。
曹滕沉默了片刻,干笑了两声:“亦总很聪明。”
“为何要这么做?”我说。
“你说呢?”曹滕反问我。
“我在问你。”
“呵呵,亦总,你以为我真的认为你会在明州吗?你敢找个座机给我的手机打过来吗?”曹滕阴沉地笑起来。
我的心里有些紧张:“曹滕,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对当前的情形下亦总突然请假离开海州很感兴趣,其实亦总现在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亦总到底有没有真的回明州。”曹滕说。
“那又怎么样?我在不在明州与你何干?”
“不何干,我就是好奇。”
“曹滕,你到底想干嘛?”我的声音有些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