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那边怎么样?”敦煌问。
“一切安好。”
“吃了吗?”
“没。”
伊衣见此去拿吃的。
夜里风大,春天的夜风不能小觑,容易感冒。一人披着一条毯子围着小桌子吃小粥。
天龙人其实不冷,可是敦煌硬要他披着。
“我刚刚去上去撒个尿,你猜我见着谁了?是王女和龙大人。”
船舱里未睡的人统统围过来,一些不想动的竖起耳朵听。
“王女和龙大人围着一个小炉子,边上是一盆子淡水粥,一碟萝卜粒。龙大人像喝酒一样一口闷了一碗粥,王女就说哎呀你不要吃那么快嘛,来试试这个萝卜干,好吃着呢。”
那些人都笑了。
她喂他一颗萝卜干,他喂她一口米汤。看着羡煞旁人。
他们也想要这样的生活,平平安安的你侬我侬,不像以前那样东躲西藏,生怕被人知道了身份。
在这世道没有比于阗人更低贱,见着于阗都能无理由的打死。于阗人的命不是命!
“睡吧。保足体力。”
敦煌与天龙人跟着大船走一天,路上没什么问题,第二天便乘船南下。
大船在河道上走了四天五夜,有天龙人的旗帜,平平安安地进入了灵湖。
船舱里的人悉悉索索地说自己话,说将来话。
“噔噔噔……”一阵跑动声,听这就知道是那些孩子。
大人不能轻易出船舱,但活泼的小孩可以,可以出去放放风看看岸两边的景色。
“队长,队长,洪大队长说要到岸了,让大家收拾好东西。”
“那些要的不要的全都带走。”
“被褥也带走,他们不要了。”
孩子们七嘴八舌,里面或坐着或躺着或靠着的人纷纷起来,带着喜悦收拾东西。准备上岸。
三个老头两个老婆子靠近那不死风灯,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他们都想去拿那风灯。
“咦,灯里的老头又出现了。”
“这次不带帽子了。”
“拿着个锄头。”
“哈哈,他脸上居然有一泥巴草。”
不用帮忙的孩子们乐坏了,那些收拾东西的人不约而同放慢收拾的速度,他们想听听孩子们说些什么。
“不见了。”
没有好看的了,孩子们一哄而散,去帮阿爹阿娘阿爷。
五个老人继续瞪眼比赛,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最先动手,谁想动手必定有人伸拐杖过去打。
一妇人过来,一个灯罩罩过去,并拉走自己老人,“阿爷来带狗娃。”
这个灯罩好,不怕风了。
一大孙子过来拉走自家阿奶,“妹妹们哭了,你得去帮阿娘。”
又一人上前将东西放到自己阿爷身上,“我们这个小队是第一批出去的,你得带着他们走。我负责检查遗落。”小队长推自己父亲上楼梯。
还剩下一男一女,老婆子对老头子说:“你拿刀还是灯?”
这个问得好,拿刀还是拿灯?
拿刀那个得要保护拿灯的那个,男人怎能让女人保护?
老头子气馁,恶声恶气地说:“拿刀。”
老婆子一笑,拿下风灯,用黑布一裹,将灯绑在肚子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