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拂桑讶异不已,她之前没有刻意打听过秦烨的亲戚,知道一个楚家,也听说他外公外婆都去世了,只有一个舅舅,在大学里当校长,却不知他舅妈原来是衣家的女儿。
见她不语,天枢赶忙又补充了句,“那都是上一代人的联姻关系,四爷并不多在意的。”
陆拂桑平静下来,不咸不淡的道,“我有说什么吗?倒是你紧张的很,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天枢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没有,我没有不想说。”天枢欲哭无泪的道,“就是那个,衣凡的车祸是为了救夫人,当时那个司机喝了酒,原本是要撞上夫人的,被衣凡一把推开,结果她没躲过去。”
“嗯,还有呢?”
“夫人为此很内疚,四爷事后也做了不少补偿,不管是对江家还是衣家,都给了些帮助,还有衣凡的病,四爷也从来没放弃过,一直在积极想办法救治,希望她能早点醒过来。”
“还有吗?”
“还有……”天枢还要继续说,就被推门进来的秦烨打断,“特么的又抢爷表忠心的机会,谁给你的胆子?赶紧滚蛋,别妨碍爷跟媳妇儿亲热。”
“是,是,四爷……”天枢哭丧着脸,拿起桌上的材料,溜之大吉。
当他愿意吗?两头不讨好。
秦烨关上门,笑着冲她走过去。
陆拂桑坐着没动。
等他走近,忽然一把抱起她来,陆拂桑吓了一跳,赶紧推他,“秦烨,你疯了?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秦烨揶揄的道,“媳妇儿想什么呢?爷是想抱你去沙发上聊,坐那儿才舒服,莫非媳妇儿想到不可描述上了?”
“滚犊子。”陆拂桑没好气的骂了声。
秦烨愉悦的笑着,抱着她果真走到沙发上,搂着一起坐下。
陆拂桑窝在他怀里,倒是没挣扎。
他把玩着她的头发,喟叹一声,“媳妇儿想问什么,爷保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拂桑轻哼了声,“没什么想问的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秦烨捏捏她的脸,“口是心非,就天枢跟你说的那三言两语就够了?他只说了个皮毛而已,真正的骨肉,只有爷知道,想不想听?”
“随你。”
“草,又气爷,偏偏爷就吃你这套。”
陆拂桑哼唧一声,不愿承认自己心里对他的话很受用。
秦烨将她搂紧了几分,声音里带了几分沉重,“我舅妈人很好,生在衣家,却没有沾染上衣家的势利,当年我舅舅只是大学的一个老师,虽有才学,但性情超然,做不来趋炎附势,所以,哪怕有我妈嫁进秦家这个助力,他也甘于平淡,但我舅妈丝毫不嫌弃,义无反顾的嫁了。”
“二十多年前,衣家很辉煌吗?”如今,在雍城,衣家就像是昨日黄花,很少有人提及了。
“嗯,那时候衣家老爷子还在,衣家在政坛还是很有话语权的,若不然,白家也不会选了衣架的女儿当儿媳,只是衣老爷子去世后,衣伯远当家,他能力不济,且喜好玩乐,慢慢的衣家就没落了,如今也只剩下个空架子而已,衣伯远的儿子衣北城,还是我想补偿衣家,给他谋了个职位,不高不低的,也算全了舅妈对我妈的那份恩情。”
陆拂桑“嗯”了声,表示理解。
秦烨继续道,“舅妈出事后,舅舅很受打击,差点过不去那个坎,我找了很多专家来,却都无济于事,好在,还有表弟江铮,看在他的份上,舅舅才挺了过来,当然,还有我妈,他也不舍得我妈更愧疚,这些年,他老了不少,江铮是科研人才,搞得东西属于保密的,常年在单位,他就一个人守着舅妈……”
“就没有一点希望吗?”陆拂桑抬起头来问,倒不是她多关心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而是她觉得,如果衣凡不醒过来,那么秦烨的母亲就会一直对衣家有愧疚。
因为愧疚,或许,会生出不忍来。
她不希望,这会成为白衣翩翩‘得寸进尺’的筹码。
秦烨自然明白她的顾虑,柔声宽慰道,“你放心吧,我拎的清,我妈也明白着呢,不过,你思虑的也对,我已经找好了人来,很快就能来给舅妈做手术了。”
“真的?”
“嗯,手术醒来的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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