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陆宗安放下杯子,抬起眼来,看着俩人,“那丫头既然来了俪城,必然是有所图,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为了她家那支能落叶归根,这原本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陆修德就心里有数了,顺着这话道,“父亲所言极是,当初他们离开,也不过是一时之气,同宗同族,哪有什么仇怨,再者,也从来没有真正分家,他们要回来,儿子不会反对的。”
陆宗安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你能这么想最好,咱陆家繁衍几百年,身为族长,需要承担的太多,能屈能伸,方能有资格坐在那把椅子上。”
陆修德躬身,“父亲教诲的是。”
陆宗安欣慰的捋了下胡子,沉吟着道,“且再等等,看那丫头到底要做什么,咱们毕竟是本家,也不好把身子放的太低,尤其是你,如今是族长,身份和颜面还是要维护的,你让明泽出面吧,他们是同辈,也不算失了身份。”
闻言,陆修德迟疑的道,“明泽太憨直,是不是让明沾去?明沾嘴巴讨巧些……”
陆宗安摇头,“明泽早晚要挑起这个担子来,若是想跟雍城搭上联系,他就责无旁贷,再者,憨人有憨福,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圆滑世故。”
“是,父亲,儿子明白了。”
“去吧……”
俩兄弟从书房出来,走了一段路后,见四下无人,陆修义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大哥,父亲他真的想让那一支回来吗?”
陆修德平静的反问,“不然呢?”
陆修义有些不甘的道,“大哥,也不是我狭隘,容不下哪个人,实在是……当初既然长志气走了,那就跟分家没两样了,现在却又想回来,他们当陆家是什么?想走就走,想回就回?要是开了这个头,那以后族里你还怎么管?谁都敢这么随意了,岂不是打咱自己的脸?”
陆修德叹道,“你当父亲就不明白吗?这不是没办法吗,但凡咱们这一脉能出个有本事的,哪里还用得着上赶着去巴结别人?比起整个陆家的利益,甚至存亡,咱们那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哥……”
“再者,咱们也不全然是上赶着的那方,正巧有个机会,那边也想回来落叶归根,如此,算是最好的契机了,谁脸上都好看些。”
“可到底还是便宜他们了。”
“修义,这话可别乱说,谁最后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陆家那四丫头的本事你也听说过了,一家小小的蝶变能打败美人坊,一跃成为全国最大的服装公司,这还不够让你另眼相看?”
“那是秦四爷暗中让人帮衬着,只靠她自己,拿什么和美人坊请的人一争高下?”
“能让秦四爷出手,那就是最大的本事了,女人依靠男人,这不丢脸,这是她的福气和荣耀,妻凭夫贵,天经地义,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陆修义郁郁的垂下头,“好吧,算她能耐,可她愿意帮咱们吗?她一来俪城,就去了明玉轩和大德无形,不用说,那两家都是她的,她有自己的店铺,跟咱们就是竞争关系,不踩两脚就算好的,还能分一杯羹给咱们喝?”
陆修德不赞同的道,“你啊,就是眼光短浅,她为什么来俪城?你真以为是想盘活那几家店?她是想铺路,既然是铺路,自然绕不开我们,说到底,咱们都是一个姓氏,是一家人,只要有一个人好了,其他就都能受益。”
“可她也会先紧着她自家的店吧?”
“她的本事,那两家店可填不满她的胃口,不管是茶叶还是瓷器,她要想做大做强,跟咱们合作都是最好的选择,咱们如今要想的是,怎么能谈个好些的条件,那丫头可是个精明的。”
闻言,陆修义颓丧道,“茶叶和瓷器对她的胃口,可我管的那摊子又该怎么办?作坊入不敷出了,我前几天悄悄卖了个物件,才补上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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