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气色真的很差。
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极端虚弱,他伸手将一颗药丸喂到了苏夏的嘴里,然后给她灌了一口水。
她素来不爱吃药,刚一准备给她喂水,药丸就直接被她吐出来了。
一来一去,那原本的药丸,几乎就快要融化,她怎么都喝不进去。
男人抿了一口水,重新将药丸塞入她的嘴里,然后低头附上。
狠狠的拿着舌尖将药丸给她压到了喉咙。
梦里,那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碰的一声。
看着南明逸拿着一把尖锐的手工刀狠狠的刺在苏夏的心上,“连他死了你都不属于我,苏夏,那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不要,顾谨年,救我。”
苏夏的眼前一片漆黑,吓得睁开了眼睛。
对上顾谨年的视线,苏夏才知道刚才是在做梦。
“顾谨年……”苏夏看到顾谨年,一瞬间想到那个梦,顾谨年死在了自己面前,自己却没有办法去拉他一把,想着,心里堵塞的难受压抑。加上身体的难受,苏夏扑在顾谨年的怀里,眼泪像是掉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抱着他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害怕了。
生病的人本来就没有安全感,苏夏紧紧的抱着顾谨年,不愿意撒手。顾谨年看着她的样子,就这么盯着她,眼神密不透风的锁着她的脸庞,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想来是做了什么噩梦,“没事了,我在这里,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苏夏抱着他,抽泣着,她感觉自己不是在做梦,一切都太过于真实。南明逸,到底是生是死。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逼的喘不过来一口气呢。
………
早晨,苏夏的体温算是恢复正常了,昨天半夜的时候,苏夏抱着顾谨年睡着了,今早顾谨年发现苏夏身上是不烫了,但是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于是,顾谨年下楼给她先准备好早餐,深怕她醒来之后,会饿。
一下楼,看着原本应该已经上学的顾澄逸呆在墙角边上和苏夏带来的那只傻狗说着话。
“少爷。”
管家也怎么都没有想到顾谨年会下楼,这会儿有点慌乱地喊了一声,希望能借此避过去。
毕竟,这小少爷在幼儿园遇到危险的事情,他答应了苏夏,会保密的。
可这会儿苏夏还没醒,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真是快要愁死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那冷声,如同是冰窖一样,从地狱发出来一般。
管家低着头,这顾谨年的语气,自知也瞒不了顾谨年,于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谨年。
顾谨年听完,拧着眉头,不悦得道,“如果今天不是被我发现了,你还准备瞒我多久。”
“……少爷,我……”
在顾家,知情不报是大忌讳,管家理亏,低着头不敢抬起。
包子坐在那里跟小白说了几句,看着客厅里面的对峙,空气中有着强烈的气流在流动。
虽然他坐在那里,并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说了什么,但跑过去的时候,他的小耳朵,听到了只言片语。
“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管家颔首。
“爹地,是我的错,我不该收陌生人的礼物,妈咪是为了我好,才不让我去幼儿园的。”
顾澄逸拉着顾谨年的西裤,在那里逞英雄。
“不会少了你!”
男人盯着顾澄逸,眸子中闪烁着怒气。
那个男人,真如苏夏说的是专门正对她的人?
恐怕不然。
“帮我去查苏夏昨天为什么会被带到看守所。”
昨天,也一定不是弄错了这么简单。
……
苏夏病的迷迷糊糊。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
睁开眼,只看到周围一片漆黑,安静的让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本能的伸手去摸,可那侧空空的,没有一丝温度,整个被子都是凉的。
原本迷糊的意识就这么一下子醒了过来,她抹黑打开灯,床头的包子趴在床上,睡得很沉,视线就这么被眼前的光线所迷惑,适应了一下才慢慢睁开眼睛。
她看着趴在那里的包子,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
男孩子睡得很沉,就连她这样的触摸他的脑袋,包子都没有什么反应。
她费力的爬起身,下床将包子抱在床上,拿起搁在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
上面显示凌晨十二点半。
这么晚了?
顾瑾年去什么地方了?
蹙眉,苏夏披了一件衣服,穿了一双拖鞋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