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很小,男人那一米八的高个子躺在那里,她几乎是整个人要贴着他了。
滚烫的体温,带着属于两个人身上独有的味道,在苏夏的鼻尖弥漫。
他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苏夏对上顾瑾年的眼神,深不见底的幽黑,看不出来什么波澜。
说是怒,可心里,又怒不上来。
可单纯不想理他。
可能是太喜欢了,喜欢到即使他昨天那么对自己,自己在看着他的那一刻,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原谅他。
可那样的心态,却很快被她压下。
因为喜欢到了一定境界,会变的委屈,因为喜欢而委屈。
迷迷茫茫的回忆中,好像全部都是那些残留在心底的委屈和难受。
苏夏心里一下子压抑的慌。
她是女孩子,自然会有无理取闹的时候,更何况,本来就不是她无理取闹。
她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顾瑾年看着她,昨晚上想来是哭过了,她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就这么盯着他。
三分钟对视之后,苏夏面无表情,直接拉开了顾瑾年那只钳制在自己腰间的手,“顾先生,别忘记是你跟我要吵架的!”
说完,直接起床。
半夜三更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可苏夏就是窝火。
男人蹙了蹙眉,黑色的眸子深的不见底,透不出一丝光亮,“所以直至最终,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女人直接无视他,径直走到衣柜拿了一件衣服,套上。
他看着女人走出卧室门,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散落的头发很乱,背影也带着一种凄凉感,顾瑾年似乎没有好好看过苏夏的背影。
那瘦弱的肩膀,不知道是怎么一个人扛到了现在。
那地方不大,在外面锅碗瓢盆的声音,坐在床上的他,能够清晰的能听到,她在生气,而且生着很大的气。
苏夏性子内敛,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跟人家红脸的,似乎是自小的修养让她对所有的事情都表现的淡漠,可一旦逼急了,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这是他跟她在一起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了解到她的性子。
男人闻着她残留在那头枕头上的香气。
时而充裕,时而淡雅。
终究这卧室就只有他一个人,一如那天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房一样,冷情,好似已经习惯了生活中多一个人存在,一下子她不在了,就会觉得那边都不对劲。
他起身走出卧室。
“顾太太不用拿这些撒气,我人就在这里,直接打我,不是比你在这里生闷气好来的强——!”
苏夏掀起眸子,看了一眼顾瑾年,欣长的身影站在那里,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一般,他今天过来,是来求和还是来找她生气的,苏夏不知道,但是她本能的不想搭理他,不管他是因为什么理由来的。
“我可没有家暴的习惯。”
她将淘好的米放进锅子里,可一打开锅子,昨天的蛋炒饭的碗已经空空如也,她将锅盖里面的蛋炒饭的盘子拿出来,“谁让你吃我的饭的?”
“饿。”
她盯着他一眼,自己竟然说不出来什么,一个简简单单的饿字,竟然能够让她顿时咽回去自己想骂他的话。
她生气的抿了抿唇,将盘子丢进洗碗池,把自己弄好的米倒进锅里,自顾自的干活,包子还没有起来,苏夏想在他起床之前,做好早餐。
毕竟,跟着她已经受苦了,要起床连个饭都吃不上,那太可怜了。
顾瑾年就这么被闲在那里。
包子打开门起床的时候,就看着这两个人,一个在厨房忙碌,一个,则是靠在墙边上,因为顾瑾年是背对着包子的,所以看不出来喜怒。
但包子将苏夏脸上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了。
看样子,是真的很生气。
光是看顾瑾年的背影,都觉得凄凉的很,如果搭配上管家爷爷的二胡,一定是一段悲伤的爱情故事,包子那一刻,在心里这么想着。
包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爹地和妈咪吵架了,自己该帮谁这样的话题,每天在脑海中回荡好几遍。
简直就是世界难题。
他这么小,怎么可以被这样的东西所折磨,真是操碎了心。
盯着顾瑾年看了一眼,算了,为了妈咪,只能捅爹地一刀了。
毕竟,谁让他这么坏呢!
“妈咪,早安——!”
包子屁颠屁颠的走过来,无视掉那头的顾瑾年,走到苏夏身边,搂着苏夏的大腿,“妈咪,亲亲抱抱举高高——!”
苏夏瞄了一眼顾瑾年,这顾澄逸绝对是故意的。
亲亲宝宝举高高?
他还真是怕顾瑾年打他屁股。
不过就算是故意的,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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