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顾谨年确实很帅气,哪怕在这个时候,他都比平常人要帅气的多。
“苏夏,苏夏……”
唇瓣一张一合,喊着她的名字。
有人说,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喊着的名字,要么是这辈子离不开的,要么是这辈子最想念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离不开她,还是此刻在想她。
她希望两者都是。
她坐在床头,背抵着床垫,她刚准备伸出手,可一根手指被他紧紧的握住,“苏夏……”
即使昏迷,她也知道,坐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她就这么坐着,安静的病房内,回荡着他的声音。
苏夏,苏夏……
像是好久不见的人,呼喊着她的名字。
她慢慢地闭上眼,仿佛又回到那日。
她跟他初见。
………
“少奶奶……”伯伦刚从医生那里拿来了诊断书,刚推门进来的时候,瞧着坐在床上的顾谨年点了点唇。
“嘘!”
女人此刻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睡着了,伯伦将东西放在顾谨年面前,“少爷这是诊断书。”
说的时候格外的轻,但是床头的顾谨年听到已经足够,见着那男人也不动,眼神亲昵的看向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那样的一幕,伯伦自觉的推出了房间。
顾谨年的目光看向面前的那份诊断书,他见着那上面的几个字。
受过心理创伤。
为什么那些往事他想不起来了?经过苏夏上次经历过催眠之后,顾谨年也对这类东西有所了解。
有人给他催眠了?
否则他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梦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记得那人为什么喊着自己年儿……可他却觉得那个人非常的亲昵,想跟她接近。
自小,他接受顾家继承人的训练,父亲对他很严格,可母亲却一直对他很好。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一直敬爱的母亲……竟然对他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的电话毫无预警,让母亲露出来马脚。
她又准备瞒着她多久呢?一辈子?还是说……走到哪算哪?
可为什么呢?他不是顾谨年,又会是谁?
他到底是谁?
没有了顾谨年的身份,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是谁了。
他看着苏夏的睡颜,伸手抚摸着苏夏的脸,她说,不管你是不是顾谨年,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那在他的心上泛起了涟漪。
她是他的,哪怕他不是顾谨年。
也只能属于他。
苏夏,他的苏夏。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脑袋像是要瞬间炸掉,可他还是岿然不动,她的苏夏会被吵醒,吵醒之后又该担心了。
苏夏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基本上全黑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这么久,久的脖子都僵硬了。
可空荡荡的床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她看着那陌生的地方,急忙从床上跳起来,跑下床去找顾谨年,他身体还没好,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了。
她怕他出了什么事,此刻连鞋子都没穿。
下一秒,那洗手间的门打开,苏夏的脚步才顿住,她看着他。
她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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