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眼神,李尚荣看向春朝,“姑娘请直言。”
“请问公公,一般刑官断案,要判一个人有罪,除了人证,还要有物证,可对?”
“自然如此。”
“那么奴婢就是皇后娘娘的人证,而物证,”春朝的视线下移,“依然是公公手中的那两个布娃娃。”
“你是皇后的贴身侍婢,如何能为她作证?”夏婉婷率先反对。
“夏贵人此话是不是不太妥当?”
佩玖兰对一而再出现的婢女,不经过自己允许作证一事,也不见气恼,“绿鸢也是本宫的侍婢,她做的证就可用,春朝做的证就不可用?这是何道理?”
“不知姑娘所说的这两个物证,又是如何证明娘娘的清白?”李尚荣继续问春朝。
“这两个布娃娃,是奴婢做的。”春朝语出惊人。
“什么?”
“不可能!”
夏婉婷脱口而出,“你这贱婢,难道还想要替皇后顶罪?”
春朝扫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夏贵人这话奴婢就听不明白了,皇后娘娘并未犯罪,奴婢又何来顶罪一说?”
“姑娘,你说这两个布娃娃是你做的,可有证据?”李尚荣拿着布娃娃再次问道。
“公公,奴婢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春朝跪着向前挪了两步,“这布娃娃,是奴婢用来练手的。”
“练手?”
“是的,夏夜自从上次挨了板子,身子就不大好,而重华宫的小卫子也说自己最近有腰酸的毛病。
奴婢跟着娘娘之时,因为娘娘身子不好,曾经跟着大夫学过一些皮毛,其中有一种银针入穴,只听过,却没有试过。
左右娘娘在静修,重华宫安静的很,奴婢就做了两个布娃娃,按照自己的方法,研究研究。”
“一派胡言!”夏贵人气的差点蹦起来,“皇后娘娘的婢女真是好口才,连巫蛊娃娃这般邪佞害人的东西都能说成是治病救人。”
佩玖兰抿唇一笑,“论口才,谁能敌得过夏贵人。”
“皇上,切不可听这个贱婢胡言乱语,上面的八字写的清清楚楚,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八字?什么八字?”春朝显得很疑惑,“如果夏贵人是说布娃娃背后的时辰,那不是八字,是夏夜和小卫子的生病时辰。”
“拿给朕看看。”
李尚荣把布娃娃递给凌舜华,背后写的时辰乍一看是像人的生辰八字,但仔细一看,却发现日期确是近几日的。
“而且这个布娃娃,并不全是用布匹做的,因为重华宫静修期间,御衣署断了衣料,没有多余的碎步,所以奴婢内里用的是稻糠。
如果皇上还不相信,可以让人把布娃娃剪开来看。”
凌舜华手轻轻握了握手中的布娃娃,内里的东西便往外洒落,果真是稻糠,并且还有两张纸条随风飘落。
李尚荣弯腰捡起,递到凌舜华手中,纸条上有字,字体并不怎么好看,歪歪斜斜的,但却可以认出。
一张上写着夏夜屁股疼,一张写着小卫子腰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