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
士兵顿了顿,想起宋德春被踹下河的一幕,硬着头皮道,“去不去迎接?那姑娘还说......”
“还说什么?!”
“说,要,要是您,不,不去,就杀,杀了宋,宋抚军。”说完,士兵把头垂的更低了。
王洪洋直接拿起没盖的茶盏,摔到地上,怒吼道,“这样蠢的人,死了也活该!”
“那,小的去回禀。”
“回禀个屁!”
王洪洋追上两步,直接朝着士兵的屁股上跺了一脚,“你有没有脑子,有没有脑子?”
“小的愚钝。”
“赶紧去给我准备一匹马。”
虽说天朗气清,太阳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但是此时却有一个人不停的在打着喷嚏。
“阿嚏,阿嚏......”
宋德春自从被手下从白沙河中捞出来,就被压着跪在了地上,浑身湿漉漉的,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喷嚏。
“宋抚军,你这身子也太虚了点。”
夏夜依旧骑在马上,俯视着下头的人,“只不过是下河凉快一下,怎么就受不住了?
本姑娘原本还想试试你的水性,然后教教我们将军府的人怎么游泳呢。
毕竟北方干燥,不如南方湿润,多下下水,对身体有好处。”
“你,你...阿嚏......”
宋德春还想分辨什么,只是身体的现状,却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算抬起头,也只能看到正在出气的马鼻子孔,呼哧呼哧的,好像他一句话不到位,就会抬起腿,给他一蹄子。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春朝朝着不知何时摆在地上的香炉扫了一眼,自那个小士兵跑走之后,上头就插上了一柱香。
此时的香已经几乎就要熄灭,上头未掉的香灰足足有一公分长,如果吹下去,那么香便彻底燃尽。
“既然王都尉来不了,那么,宋抚军就先下去给他开个路,你们几个......”
冬暖抬手指了指站在一旁听候指令的几个士兵,“不是拿有刀吗,准备执行吧。”
“这......”
士兵虽说屈服在眼前姑娘们的功夫底下,但是宋德春同样是他们的头。
就算他现在狼狈不堪,可是听他的命令,听了这么多年,突然间怎么敢对他出手。
“怎么不敢吗?”
“真是怂货!”
冬暖再次跳下马,随意从他们中的一人腰间,抽出了一柄钢刀,来到了宋德春跟前。
“宋抚军,看在我们祖孙一场,本姑娘就大方一点,再多给你点时间,留个遗言。”
冬暖抬起了刀,却是没有落下,反而仔细打量着刀韧,好像真打算再多给宋抚军一些时间。
“姑娘,不,姑奶奶。”
眼见到现在王都没有出现,宋德春说不害怕是假的,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竟是被吓得不再打喷嚏。
本就因为掉入河中,湿了的衣裳,此时更加感觉黏腻贴身,脑门上也出了不少冷汗。
“我,我之前是有眼无珠,不识姑奶奶的本事,多有得罪,请看在佩少将军的面子上,放小的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