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去再说,”佩玖兰看向船板上跪着的两人,“眼下还有正经事。”
正当王洪洋自鸣得意得在府中与宋德春谈吐着自己的阴谋之时,忽然出现的人让他有些意外,随后他就被点穴带走了。
直到刚刚这一刻,被解了穴道,看到眼前的人与周围的场景之后,双眸顿时写满了恐惧。
画舫没事,佩将军没事,上头所有的人都没事,看样子甚至连伤也不曾有,那么他派出来的人呢?
该不会湖面上飘着的那些就是吧?此时水中还有着一些半挣扎的人,让他不得不信。
“王都尉,你觉得这湖中景色如何?”
佩亦城坐在王洪洋的正前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神情,“如此好的夜景,王都尉却因为军务繁忙不能前来。
对于朝廷能有像王都尉这样的栋梁之才,本将军甚感欣慰。
所以特地让人前去,请王都尉过来一同欣赏,希望没有打扰到王都尉处理正事。”
听到佩亦城的话,王洪洋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收敛了心神,陪着笑脸,
“少将军说哪里的话,您的事对于下官来说,就是最紧要的正事。”
“宋抚军,你为何会在王都尉府中?”
佩亦城话题忽然转变,目光落在同时被解了穴道,却依然跪在地上的宋德春。
“回少将军,卑职是被王都尉派人带回府中的。”
“哦?”
“是这样的少将军,”
王都尉连忙解释道,“下官处理公务之时,发现有些事情是由宋抚军经手的。
为了避免出现错漏,所以才擅自让人把他从白河处带回询问。
这件事是下官处理不当,没有先一步请示少将军,还请少将军恕罪。”
“原来是这样,”佩亦城微微颔首,“既然王都尉是为了公务,本将军哪有责怪之理。
倒是王都尉,做事如此细心,本将军回京后,定会向皇上如实禀报你的政绩。”
“多谢少将军,”王洪洋立即跪下,“这一切都是下官分内之事,不敢烦扰圣上。”
“王都尉请起,你也不必过于谦虚,本将军既然叫你来赏景,就不必再多谈政务。”
佩亦城转而把视线移向湖中,“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本将军,这湖中有如此多的鱼?”
“下官,下官……”
“不瞒王都尉,本将军还是很喜欢钓鱼的,尤其是这种,能让本将军舒展筋骨。”
“下官该死!”
王洪洋又一次跪在地上,“下官保护不力,竟让这作乱流匪先一步刺杀少将军,实在是失误。”
“流匪?”
佩亦城冷冷的目光扫向他,“王都尉怎么知道他们是流匪?而他们为何又要刺杀本将军?”
“想必,想必……”
“想必什么?”
“想必流匪知道了少将军的身份,所以才……”
“他们怎么会知道本将军的身份?本将军在到达江南以后,除了王都尉你的人,并无其他人知晓。
况且……”
佩亦城的目光越发凌厉,一步步紧逼着王洪洋,
“匪不与官斗,就算他们知道了本将军的身份,难道不应该躲远一点?
为何会主动刺杀,就这么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