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将军,你今天是不是该把佩宏峰交出来了?”
此时军中主将的营帐之中,气氛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
原是主帅佩宏峰的副将卓凯,经过之前宫中某些事件的变化,现在已经提拔为军中主将。
虽说只是主将而不是主帅,但是整个军营在这次开拔之后,皇上并没有封主帅的人选。
所以说,他便是这军中的最高职位者,坐在营帐的上首位置,正看着下头的人,神情很是严肃。
“尚前锋,这话应该是本将问你才是吧。”
卓凯一张本就有着不少岁月沧桑痕迹的脸上,因为下头说话的人,更加皱了几分,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前日尚前锋派人来告知本将军,说是察觉到乌鲁国边关似乎又有异动。
而之前乌鲁本就是佩大帅带人平叛的,时隔不久,他对这些军情知之甚深,所以想让他跟着你们前去看看情况。
本将军答应了,但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现在,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本将军这里要人,尚前锋......”
卓凯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连带着上头的茶水都洒了出来,怒声道,“你当真觉得本将军好糊弄?”
“卓将军,本前锋说的都是事实,到底是谁在糊弄人,你心里清楚。”
尚德武原是右威尉将军,一直在京中任职,不曾跟随大军到过边疆。
后来是在佩宏峰被贬之后,由文丞相推荐,本想拿下这主将之位,倒不曾想倒被身为副将的卓凯钻了空子。
一路行军至此,虽说他要听从卓凯这个主将的吩咐,但是仗着文丞相的势,对卓凯并不怎么恭敬。
行军路上,也多次想要对已经贬为长吏的佩宏峰出手,都被各种意外给打断。
好不容易这到了边疆,才寻到这么一个合适的机会找佩宏峰的麻烦,却发现他人忽然从军中消失了。
来找卓凯要了几次,都被他各种打发,他不信,在这军营之中,找不到区区一个长吏。
何况是佩宏峰这个原佩家军的主帅,辨识度这么高的人。
“尚前锋的意思,是本将军窝藏了一个长吏?”
“难道不是吗?”
尚德武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卓将军,众所周知,你之前是佩宏峰的副将。
狗尚且念着家恩,何况是你这么一个跟着佩宏峰戎马半生的前副将,现在他不见了,你敢说与你无关?”
“尚前锋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
卓凯还想反驳什么,被他身旁站着的一个年轻人打断,“你说的很对,狗尚且念恩情。
可是尚前锋你呢?
身为这军中前锋,本该为朝廷效力,听从卓主将的调派,但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像狗一样对着主将狂吠。
不,应该这样说,你还不如狗。”
“你敢说本前锋是狗?”
尚德武气的大吼,“荣殇,别以为你是卓将军的军师,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你确实不敢拿我怎么样,”荣殇随意的耸耸肩,“我是皇上亲自下旨指派过来的,你还能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