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到别人。”
对于郭邴勋要和自己争这个责任人的想法,杨震却是苦笑着从办公桌上的一封电报中抽出来一封电报交给郭邴勋道:“你自己看看吧。老郭,你还以为你现在还是党外人士,党纪管不到你吗?”
“你的那位入党介绍人并未牺牲,现在就在十八集团军驻成都办事处工作。中央让他调查你的背景的时候,他不仅出面证明了你的身份背景,还证明你是他一手发展的秘密党员。现在你的党籍不仅恢复了,就连你的组织关系已经由四川省委调到了中央组织部。”
“这封电报是昨天政委接到的,我今早上刚刚看过,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找你谈话。对于你这样的军事奇才,留法的高材生。现在又身居军区参谋长的这样一个极为重要的职务上,事实上的军区第二军事主官,中央会不仔细调查你的背景?”
“老郭,你现在已经是中央任命的东北局委员、军区党委常委,也就是说你现在和我们都要一样的受到党的纪律约束。而且你要是犯了错误,除了中央之外,就是我这个军区第二书记都没有权利撤换你。”
听到杨震所言,郭邴勋同样摇头苦笑道:“司令员,这变化的也太快了吧。我还以为我的那个党员身份得隐瞒一辈子,那里想到这么快就被中央给查出来了。不过司令员,即便这样,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由我来做。既然这个想法是我提出来的,还是由我善始善终吧。”
郭邴勋的坚持,让杨震摇头不语。站起身来,杨震有些烦躁的走到房门前,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良久才转过头对着知道了郭邴勋真实身份后,吃惊不小的陈泊与陈龙道:“你们今后要密切的配合参谋长。”
“不过参谋长日常事务繁多,眼下全军又面临大规模的扩编,精力有限。你们要多负一些责任,遇事自己多琢磨一下,不要太牵扯参谋长的精力。”杨震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这番话实际上已经默许了郭邴勋由他出面牵头。
送走陈泊二人后,杨震沉默了一下后,转过头对郭邴勋道:“老郭,事情都处理干净了?他走的时候,没有遭受什么痛苦吧。”
什么事情,杨震没有说。他是谁,杨震更是没有提。不过虽然没有提。但他相信与自己已经是心灵相惜的郭邴勋会知道自己问什么的。倒也不是他鼓弄玄虚,是他实在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
郭邴勋闻言点了点头道:“处理完了,已经下葬了。陈泊做的很干净,一针大剂量海洛因打下去,没有让他遭什么罪。他毁在了毒品上,最终也死在毒品上。这么处理,也算是他自己种下的因,自己又咽下了果。”
“临走的时候,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说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说对不起,知道你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尽管他说出知道你不会再原谅他,但我看的出来,他内心仍旧希望再见你最后一面。”
“他知道你不会再见他,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但如果有来生,他还是要做你的部下,跟着你打鬼子。”
“这些天就算陈泊照顾他的毒瘾,一直按照他需要的用来,提供了一些方便,但他却显得很憔悴。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实则我看的出来他心里面的那种痛苦是无法言明的。”
“司令员,有时候心灵上的折磨,比身体上的折磨让人痛苦百倍。你回来后,一直没有答应去见他。他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神色上带着掩饰不住的那股子难以言语的失望。”
对于郭邴勋的这些话,杨震摇了摇头道:“我是恨他,更不会原谅他。不仅仅是因为张婷的事情,也不仅仅是他的背叛。我更恨他的是他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兄弟、同志。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有了困难为什么不找我们这些上级,一起同生共死的老兄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