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公司以及防腐施工队,他们消息比较灵通,哪里有活儿哪里没活肯定知道。”
平常油漆论桶卖,这种进口漆论斤卖。平常人别说碰不到,恐怕连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只要能找到购买者,找到工地,那就能查到被害人身份,找到第一现场。何况假洋鬼子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接下来所需要做的就是去查。
丁承友飞快地浏览了一下材料上的一个个电话号码和地址,毅然抬头道:“老张,老刘,王思强,小姜考虑得非常全面,我们就不要耽误时间了,立即按照这几方向展开调查,争取快侦快破。”
不等张副局长开口,王思强便忍不住问道:“小姜,你说你们能检验出是什么油漆我信,可是具体到哪家公司生产的是什么品牌,我心里真有点打鼓。这种事不能开玩笑,你可想清楚了。”
嘴上说得是姜怡,矛头对准得却是韩均。
不过必须承认,他的疑虑非常有道理,都是环氧富锌底漆或中间漆,都是氟碳漆,成分都差不多,你凭什么认定是那个什么诺贝尔公司生产的。
看着丁局长、钱政委和张副局长若有所思的样子,姜怡连忙解释道:“王队,刚才白律师管局里要悬赏,在别人看来是我师傅贪钱,其实我师傅一点都不贪,因为这份检验分析报告至少价值十万元。
为了从一块小小的漆斑里提取样本,张教授和她的研究生们整整忙了一天,离心提纯到小样后又借助本省三所大学的实验室进行检验分析,然后送到sh的一个国家级实验室进行图谱匹配,最后再请国内最顶级的工程师分析其基础配方体系。”
“丁局长,钱政委。”
韩均牵着女友的手起身笑道:“刚才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女朋友张琳,普林斯顿大学化学工程博士,前美国杜邦公司应用分析实验室研究员,现任科大化学系副教授,也是本省最年轻最漂亮的千人学者。”
尽管心知肚明他俩之间的关系,丁承友依然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原来是张教授,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张琳大大方方的伸出右手,莞尔一笑道:“丁局长好,认识您很荣幸。”
“王队长,我认为我必要强调一下,张教授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年轻化学家,在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领域有诸多建树。早在四年前,她就在大学实验室里发明了一种可以在海水里涂刷的重防腐涂料,现在已广泛应用于二十几个国家和地区的海上石油**、海底输油管道、跨海跨江大桥及港口码头设施的水下部分。”
韩均顿了顿,接着道:“另外,作出最后签定的sh那家国家级实验室,是国内高分子分析和精细化学品分析领域仪器设备最先进、研究人员最多、研究水平最高的实验室。据说参与研发了许多高精尖的国防涂装项目,比如航母、比如隐形战机、比如装甲迷彩等等等等。
他们拥有全国最全的各种涂料和油漆图谱数据库,与包括阿克苏诺贝尔和杜邦在内的国际巨头有业务合作,同时也为国内油漆企业提供技术服务。尽管我对他们在知识产权上,尤其在配方上的一些作法不太认同,但必须承认他们是这方面的权威。”
张琳不失时机的把笔记本电脑转了过去,当看到网站上的一些服务项目时,丁局长和钱政委等人才意识到韩均为什么说不认同他们的一些作法。
居然清清楚楚的注明,只要带200克样品去,就可以帮助客户提供“成分分析”、“原材料分析”、“配方还原”、“性能改进”和“模仿生产”的一条龙服务。利用最先进的技术还原涂料各组分组成及其比例,解析出涂料基础配方,且声称帮客户保密,整个一“山寨”油漆涂料技术的大本营。
不管怎么样,国家级实验室作出的鉴定应该错不了,丁承友紧握着他的手,激动不已地说:“韩调研员,张教授,您二位这次真帮了我们大忙。动用那么多人力财力,做这么尖端的检验分析,五万肯定不够,缺多少您开口,我们西郊分局不能让您既帮忙又自掏腰包。”
韩均摇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丁局长,坦率地说sh那边没花钱,张教授面子大,人家连材料费都没收。五万悬赏金是我帮她的研究生们要的,主要工作都是他们做的,我认为既然付出了就应该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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