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王思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微微点了下头,吕学军立即摘下蓝牙耳机,举起对讲机命令道:“二组负责一号,三组负责二号,一组守路口,四组守旅馆后门,立即行动!”
随着他一声令下,二组的六个干警从四个方向不动声色地围了过去,走到离蹲在地上的目标大约四五米时,一个干警突然厉喝道:“赵荣臣!”
正打瞌睡的赵荣臣一愣,几个干警便不约而同地扑了上去,把他死死摁倒在地。
与此同时,面包车侧“哗”一声拉开,王思强等人同守候在门外的干警一起冲进小旅馆。不是第一次参与抓捕任务,蒋小燕动作很迅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一下子冲进来这么多不速之客,旅馆老板惊问道:“干什么?”
“公安局的,呆着别动!”
一个干警狠瞪了他一眼,把他摁回原来位置上,其他人则在刚才以住宿名义先进去的干警带领下了,一脚踹开二楼消防通道边的客房门。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杨丹发出一声惊叫,意识到身上什么都没穿,又急忙钻到被子里。
这时候可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王思强抓起衣服往床上一扔,呵斥道:“把衣服穿上,速度快点!”
民工吓得瑟瑟发抖,急忙滚下床。他不是主要目标,只是个倒霉蛋,两个干警不管他是不是光屁股,直接把他架出房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帮杨丹穿衣服的蒋小燕,发现她不是吸毒而是注视毒-品,被毒-品折磨得不成人样,瘦骨嶙峋,胳膊上全是针眼,已经没地方扎了,只能扎大腿根部内侧。
她显然被吓傻了,目光呆滞,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等蒋小燕勉勉强强帮她穿上衣服,王思强冷冷地问道:“杨丹,我们是从海滨来的,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自从沾染上毒品,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刚开始时头疼流鼻涕胸闷,不吸非常难受,后来不吸越来越难受,渐渐地由吸变成了扎。由于毒-品,手指甲像竹子一样,全是节和竖条纹,舌头和嘴里大块大块的溃疡,尤其舌头,烂的像地图。印象中最深的一次,因为吸太多,脚指甲掉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
潜逃到gz的这大半年里,她意识中没有日、月的概念,只有白天和夜晚之分:白天,过完毒瘾后昏昏入睡;晚上是挣钱时间。
夜幕来临,她化完妆就要拖着这副烂胳膊烂腿出来找活。大半夜回去吸毒、睡觉,然后又起床化妆,又出街,几乎天天如此。
两个人住得是一家黑旅馆,还是跟别人一起合住的,睡床上一晚上20元。睡地上,一个晚上10元,简直生活在地狱中。她一直认为她迟早会死在这里,会死在毒-品上,已经绝望,实在没什么好怕的,心如死灰地低声道:“知道。”
“知道什么?”
“我们杀了人,杀了吴海兰一家。”
确认一下就行了,审讯有预审专家,王思强让开身体,示意蒋小燕和另外几个行动科干警把她押下去。
……
9点18分,两个嫌犯落网的消息传到海滨市局会议室。
刚听完案情介绍的陈政勇轻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曹处长,小如,案子办成这样,让你们见笑了。丢人,越想越丢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跟厅党委汇报。”
“陈叔叔,天下公安是一家,只要我们公安机关把案子破了,没让凶手逍遥法外,这有什么丢人的,再说我们将来同样需要东山同行的协助……”
“不管怎么说,应该好好感谢你们,如果不是部里英明决策,不是你们帮忙,这个案子不知道要拖多久。”
曹维清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若无其事地笑道:“陈厅长,施局,刘总队,嫌犯张玉秋的手续我们帮你们办了,西川那边会派干警过来,跟你们并案侦查;另外两个嫌疑人正在押往机场的路上,gz飞滨海的航班多,估计天亮前就能押解回来。
小江和小夏这边有些材料你们现在就可以接手,寻找凶器的工作同样可以接手。等把三个嫌犯完好无损的移交给你们,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回bj,小江她们回江城,以后有机会再合作。”(未完待续。。)
ps: 戒毒难,难于上青天!
牧闲见过好几个吸毒人员,真的很惨、很可悲、很可怜。在此真诚地说一句:珍爱生命,远离毒-品,我们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