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凳子坐在了桌旁。
这……
直接无视甩袖出去是不太好的吧……
陆锦年偏头去看,不知何时房间的门被关上,墙角各处站着侍卫和丫鬟低首垂眸,样子却严阵以待。
狐狸眼微微眯起,陆锦年也拉了张凳子,先请掖雄坐下,自己则坐在掖雄身边,“太子殿下有事要说?”
“哼,此地没有外人,陆大小姐便和孤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孤不缺银子,陆大小姐也不缺银子。”
不,你们为何都如此笃定她不缺钱啊?她敢发誓她手底下的资产没暴露,大将军府才能给她几个钱啊,小白菜啊,她很冤啊!
“孤也不怕告诉你,就是孤派人假装地痞去打萧夙的,不把他打死也要把他打个半死,谁想的被你撞破了,”太子邪笑道,“不过那又如何,陆大小姐若是有证据就直接揭发孤了,也不必借着银子的事情来帮萧夙出气。”
“孤就好奇了,萧夙那病秧子有什么好,值得陆大小姐如此死心塌地的为他着想?恐怕陆大小姐根本不知道,萧夙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活不了多久了,陆大小姐考虑考虑本太子如何?”
陆锦年,“……”不是很懂这人的脑回路怎么破。
“萧夙,活不了太久,是谁告诉你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掖雄突然开口问道,太子皱眉不耐的看他一眼,“本太子截了给他医治的大夫,没几年活头了。”
陆锦年虽然奇怪掖雄会问话,不过想起晨嘉公主说过,皇上很疼爱这个侄子,掖雄替皇上关注也是应该的,想通这点,便释然了,朝太子问道,“太子殿下既然知道怀王行将就木,何必还要暗中下黑手?”
“本太子看他不顺眼,凭什么本太子战战兢兢的做政业,还换不得父皇的夸奖,而他什么都不做就得到父皇的疼爱?”
“陆大小姐,女人一生不都要靠一个男人么?萧夙可给不了你未来,来孤怀里吧,让孤来告诉你什么叫做三从四德以夫为天!”
语音未落,房间里的侍卫和丫鬟先行动了手,团团围住掖雄,太子则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扑向陆锦年。
这个直男癌没救了!
这是陆锦年唯一的想法,行事也不知道过没过脑子,如果过了还这么做,这脑子基本也就没啥用了。
武断,自我中心,幼稚,天真,这是陆锦年对太子萧熠极为客观的评价,之前的萧熠或许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废太子的言论没那么汹涌,他还年轻,太子妃也没怀身孕,又有裴丞相和裴钰时时劝道指引着。
而如今,言论的压力,即将成为父亲,快出生的儿子却是自己的竞争者,裴丞相到底不能追着赶着在萧熠身边提点,能这么做的裴钰已决定不再管束他……
于是这些本来就有,却一直压抑的缺点爆发出来,便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压力这么大,既无法解决,又无能纾解,萧熠也挺可怜的……
但这和陆锦年有什么关系,对明知自己无能又不能虚心接受的人,陆大指挥官从来不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