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无常自己也知道,马一鸣不害怕他的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气息,是相近的。
白无常常年勾魂,身上会带有浓重的死气,寻常人碰见勾魂的白无常,都会吓晕过去,倒不是因为传说,不怕死的大有人在,而是因为白无常身上浓重的死气,这种纯真的死气只有地府的阴司身上才会有。马一鸣如今也是阳无常了,身上也会多多少少沾染一些,只不过马一鸣是在阳间当差,身上的死气没有那么浓重,再加上马一鸣这个马大哈,能发现才有鬼了。
白无常咳嗽一声,尽量的压制住火气,保持一派的平和以及高高在上的模样,冲着马一鸣说道:“你是阳无常,你可知否?”
“我晓得呀。”马一鸣还是用方言回答的。
“咳咳,慢点说。”白无常额头上冒出一排黑线:“你和我,是同一种人,你知道么?”
马一鸣愣了愣,琢磨了一会儿:“阳无常,白无常,阳无常,白无常,好像还真是,你不说我都没有发现。”
白无常忍住吐血的冲动:“你我的职责都是拘魂,只不过范围不同,你我都是阴司,只不过,我是你的上级。”
“你是我的上级?”马一鸣一愣,连忙反问。
“没错,你只是个见习阴司,我是三品阴司,你见到我,应该行礼的。”白无常抽搐着嘴角说道,他这副样子,垂在胸前的舌头不断的颤抖,好像气得不轻。
马一鸣一脚把刚才砸白无常的那块砖头给踢到了房间的角落里,这动作看得白无常脸上一阵抽搐,最终因为涵养的缘故,没有爆粗口,转眼就见马一鸣扭扭捏捏的拿着那一块大洋,咬着牙,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一样,递到了白无常的面前:“对不起,还给你。”
白无常哭笑不得。他觉得,他现在在鬼楼给对方留下的那种拉风的印象,好像根本就没能走近对方的心里,这厮的脑袋里也不知道装的些什么。
白无常咳嗽一声:“这个,我不需要。”
马一鸣松了口气,连忙收入袋中,这动作看得白无常又是一阵眼角抽抽:“你只是个见习阴司,没有直接拘魂的能力,你想拘魂必须通过我,而我有一些不能拘的魂,就必须以你为媒介,我今天过来,是专门给你我建立联系的。懂了么?”
马一鸣哪里懂这个,这厮就没念过几天书,白无常说的又绕,即便之前黎琼华已经给他解释了一遍,可他还是浑浑噩噩的,看着白无常那冷若冰霜的脸,马一鸣轻轻的摇了摇头,但看到对方横眉怒目的时候,他立马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
看着马一鸣的那个样子,白无常就不指望这厮能理解多少,他深吸一口气:“既然你明白了,我就不多说了,把手伸过来。”
马一鸣傻乎乎的把右手伸了过去,白无常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更为恭敬了一些,他看了看马一鸣,叹了口气:“左手。”
“还挑么?”马一鸣小声的嘟囔自然是没有瞒过白无常,后者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接过马一鸣的左手,写了一个字。
马一鸣只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微微一疼,有种被灼烧了的感觉,迅速的收回了手,只见手心里面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字:“真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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