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老者和小芳,马一鸣只带着一只白毛鹦鹉,就离开了小旅馆,朝着何仙姑的家里走了过去。
何仙姑的家,在整个村子的正中央。
这村子的正中央种着一颗特别大的槐树,大概有七八个合抱那么粗,这槐树大概是因为时间实在是太久,中间竟然已经空了,马一鸣过去的时候,还看见七八个村民聚集在那中空的槐树中央,打麻将,一个个兴奋的脸红脖子粗。
马吊这种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但马一鸣知道的是,已经成为了湘西全民,上至八十岁的老者,下至三岁孩童,男女老少的一个娱乐工具,从前在盘山镇,马威猛专门找人用后山上的黑色石头,专门雕成一副麻将,本来这老帮菜是想自己爽,不过当这个麻将做成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马威猛都是属于外围观战的那种。
他自个儿就是抢不到。
大槐树里面的人打的麻将还是用的厚厚的竹板,没有石头的打的爽,但是大部分的麻将都是这个样子,且已经围了一大群的人。
马一鸣按照地址朝着何仙姑家的方向走了过去,便有在槐树边上看着的村民叫住他;“你要往哪里去?”
“我要找何仙姑看病。”马一鸣毕恭毕敬的说道,语气有些急切,但尽量的放慢了语速,因为他怕对方听不清楚他的话。
“你莫去撒,你莫去撒,这何仙姑就在这里面打麻将呢,你来噻。”那人倒是热情,马一鸣二话不说,便朝着大槐树的方向走了进去。
一开始的时候马一鸣并没有发觉,这大槐树里面呆着的,都是些奇怪的人。
他们穿着打扮像不是这个时代的,怎么说呢,怪异的紧。
坐在槐树的最里面的是一个长着一字眉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很凶悍,长着这样眉毛的男人都少,就不要说一个女人了,更显得怪异。这女人坐在位子上,一条腿还搭在凳子上,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土烟,看上去年岁不大,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霸气。
“胡了!”女人突然叫道,边上的三个人都是一脸沮丧,从口袋里拿出银子,没错,就是碎银子,居然不是大洋,马一鸣也是醉了。
这三个怪模怪样的人,其中一个头特别大,跟个猪头似的,一个是个秃瓢,但却不是和尚,在脑袋瓜子的侧面,才有一点点头发,额头极大,手指很奇怪,不是五个,每只手只有三根手指,十分粗,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他其他的两根手指并到一起去了似的,不过,这并不影响这厮抓牌打牌。
最后一个,就是坐在那女人对面的一个男人,那大抵上是这群人最为正常的一个了,是个白面书生,穿着白色的长袍,带着高高的帽子,长长的头发直接垂了下来,因为这书生是背对着马一鸣的,所以当马一鸣进了树洞之后,第一眼看到眼前这个男子的时候,还有点好印象,好歹也是一群人当中最正常的一个,不容易啊。
马一鸣这么想着,就听得那一字眉的女人凶悍的说道:“你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