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潘尼斯自弥散的烟雾中飞出,从半空重重砸在仪式之间的地板上,过大的冲击力让他落地之后又重新弹起,快速弹动几下后,在地面上连续翻滚。诺拉的身影紧跟在他的身后,踏着空气一路奔跑,从烟雾里追了出来,追到半途突然加速,在潘尼斯还在翻滚的时候就从天而降,膝部在前,毫不留情的砸向潘尼斯头部的位置。
此时的潘尼斯非常狼狈,剑士服上到处是被烧焦的痕迹,梳理整齐的金发也一片凌乱,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软软的粘在额头上,像它的主人一样狼狈,身上还多了几处刺伤,最严重的是大腿上留下的那个血洞。与此相对的是作为对手的诺拉,这位仅存的半死者衣着依然整齐,黑袍上也没有显出什么明显的破损,就是颈侧又多了一道血痕,显然也曾经处于很危险的状态中。不过即便对比起来差距很明显,但潘尼斯的脸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双眼紧盯着对手,不放过一次反击的机会。
翻滚中的潘尼斯突然凭空消失,诺拉的膝撞重重砸在地面,发出轰然巨响,让整个地面都在抖动,地面抖动中,潘尼斯再次出现在诺拉的背后,身体因为刚才的滚动歪歪扭扭的,连重心都还没有找准,就已经反手一剑刺出,半秒的时间都不舍得延误。
诺拉的膝撞落空,却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撞到地面的同时身体已经开始扭转,等潘尼斯长剑刺出的时候,已经以诡异的速度完成了转身的动作,握紧的拳头用力挥动,以拳对剑,正面迎击闪着寒光的剑尖。拳剑相交,坚硬锋利的单手剑发出一连串金属的哀鸣,翻滚着向后飞出,本应处于弱势的娇小拳头上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甚至没有受到阻滞,依然保持原本势头向前挺近。然而飞出的只是单手剑,在拳剑对撞的前一刻,潘尼斯已经果断松开剑柄,任由武器飞出,自己借此机会扭腰转身,左手五指绷紧,布满了斗气的手掌像利刃一样,无声的刺向诺拉的心脏。诺拉没有格挡也没有招架,只是稍稍侧身,既是让开了自己的致命部位,也是调整身体角度,另一只手上的匕首毒蛇般刺出,目标同样是潘尼斯的心脏。
潘尼斯知道,如果双方都不收手的话,自己的确可以对诺拉造成重创,毕竟胸口被开出一个至少手腕粗细的洞,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但是诺拉的匕首却也一定可以在自己的心脏上开出一个洞,而且是足以致命的洞。无奈之下,手掌刺到一半就变为横拍,在诺拉的手臂上借力,身体以比匕首更快的速度向后跃起,在空中一连串后滚翻,追上飞到半空的长剑,双脚同时落回地面。然而就在身体落地的时候,看上去还在远处的诺拉仿佛忽略了距离这一限制,像是瞬间移动般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匕首对着潘尼斯的喉咙横抹,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不过,交战到了现在,对于对手的速度潘尼斯也有了一定了解,因此并没有感到意外,甚至连因为惊讶而导致的迟滞都没有,落地之后身体便已经开始微微后仰,同时灌注了斗气的右脚以脚尖为剑锋,自下而上突刺诺拉的小腹。诺拉冷哼一声,握着匕首的手臂突然弯曲,由横斩变为向下的肘击,与潘尼斯蓄满力的脚撞在了一起。又是轰的一声,足以徒手拆毁建筑的两根肢体再度相撞,能量在肢体的接触间爆开,翻滚的气浪又一次把两人向后弹开,让两人的后续动作都无法再进行下去。
潘尼斯的内心非常无奈,甚至充满了郁闷的感觉,这些年来,除了面对达纳库斯那一次之外,从没有一场战斗让他像现在这样纠结,现在他终于能够理解,这几年当敌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受了。一方是绝不可以死,甚至不敢受重伤,因为伤势如果过于致命,永生诅咒就会自动生效,在濒死的时刻让自己重生,那么这时候就算是杀死了敌人,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然而另一方则一点也不关心她自己会不会死,不死当然最好,即便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能拖着敌人一起死就可以了,这正是这几年来潘尼斯战斗时的状态,没想到今天形式逆转,回报到了自己身上。更让人无奈的是,诺拉似乎真的吸收了达拉克的全部死亡之力,现在她无论力量还是速度,甚至包括反应速度,都已经远远超过不久之前,就连偶尔爆发的光术都更强了,可以说从各个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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