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到八岁?”
“年龄只是遮掩凡人目光的阴影,执着于年龄长幼的人,总是无法接受现实。”芙蕾雅提高了声音,语调高亢的吟诵道:“睁开眼睛看看吧,你面前站着的我,虽然只是一个孩童的外表,却拥有着比你更健全而成熟的灵魂。”
“神童之殇那么压抑的剧目,你居然能够忍耐到第三幕,如果是我,早在第一幕就离席了。”潘尼斯撇撇嘴道:“而且你用一个十七岁就因为和别人因为一句毫无意义的争执而决斗最终失败死亡的剧中人来和自己比,不觉得很不祥吗?呵,成熟健全的灵魂?能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成熟健全。”
“嘿嘿,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你并没有在第一幕离席,而是看完过全剧。”芙蕾雅很享受和潘尼斯这种奇怪的对话方式,抿嘴笑道:“不过,那时候我的确是八岁左右。”
“那种年纪就能想到这些顾虑,我该说不愧是你芙蕾雅吗?”潘尼斯唏嘘道:“难怪你会变成这种性格,从小就想这么多,长大后的变化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不过我想的还是不够多,或者说不够全面。”芙蕾雅摇头道:“如果我能思考的再全面一点,就不会做这种掩饰了。我应该想到,父亲不可能那么放心我自己在外面玩的,肯定背后有人跟着我保护我,而那些保护我的人,一定会把我的行动都对父亲汇报的,也就是说,我每次来看望妈妈,父亲他都是知道的。”
“我想也是,否则他就不像你说的那么称职了。”潘尼斯说道:“那他对此有什么表示?”
“问题就在于,他什么都没有说,一次都没提起过。”芙蕾雅露出一个像是哭一样的笑容:“他甚至没有表现出过自责和伤感,唯一的变化,就是对我更好更关心了。”
“你们父女两个真是……”潘尼斯实在找不到表达自己想法的形容词了,只能叹了口气道:“两个这么不坦率的人碰到一起也真是麻烦。”
“恩,想必那一段时间,我给他带来了很大压力。”芙蕾雅苦笑道:“他为了不给我压力,为了不至于让我因为顾忌他的想法而不再来这里,宁愿把自己的感情压在心里,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我呢,直到十二岁,才反应过来这一切,才知道自己给父亲造成了多大的压力。”
“呃,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因此而自责,十二岁就能看透这些,啧啧。”潘尼斯故意用轻快地语气说道:“而且我想,我以后应该提防一点奥丁了,那个家伙的心思和你一样古怪。”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真讨厌。”芙蕾雅被潘尼斯的表现逗笑了,笑骂道:“不许这么说父亲。”
“好吧好吧。”潘尼斯怏怏的说道:“那你呢?以后来这里的频率就减少了?”
“怎么会。”芙蕾雅翻了个白眼:“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