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员外写下欠条走人,让他很没面子,他恨透了谢玉英。可他派往江州办事的账房风风火火地回到员外府,告诉主人,谢玉英没什么好的,也算不上绝色。
孙员外当然对这种说法感兴趣,便细问详情,命账房带来足够的银两,召集常带的几个跟班,趁夜赶往江州。
孙员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到达江州码头已是后半夜,他没有住进旅店,而是直接去找谢玉英,他使劲地敲谢玉英画舫的门,谢玉英愤怒地问明情况之后,并没有开门,而是从窗户上伸出蓬乱的头来问道:“深更半夜,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丹青才子被惊起,他手持一根木棒,气势汹汹地赶将过来,见此情镜,他的怒气消了一些,走到孙员外身边,小声道:“走吧,成何体统!”
孙员外瞥了丹青才子一眼,鼻孔里哼哼着:“只许尔等不清不楚,就不许我们交往,是何道理,敢说出来听听吗?”
这话激怒了丹青才子和谢玉英,谢玉英将燃得噼里啪啦的火烛伸向孙员外,而丹青才子正揪着孙员外胸口的衣服往外拽,正好躲过了点燃头发的一劫。
孙员外毕竟岁数大了,他哪里扛得住丹青才子之力,几个趔趄,身子歪着,靠在画舫的外壁上,喘息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可他的手还在为正得意洋洋的谢玉英晃动着。
丹青才子当然知道孙员外手语之意,便斥之曰:“你这老东西,癞蛤蟆一般的玩艺,死了那条心吧,或者拿去喂狗!”
孙员外这方面的文化水准也许不像他得来员外之名那样,他真的耍起了死皮:“都是癞蛤蟆。一样的臭皮囊,否则,会在此处见面吗?”
“滚!”谢玉英晃动着手中闪烁的火烛。咬牙切齿地道,“变你的畜牲去吧。争取下辈子变了人,再来找我!”说完,啪地放下窗户,还在窗框上碰了几下,便听见插上门閂的声音。
丹青才子向孙员外挥舞了几下木棒,便拖着孙员外下了栈桥,走向码头旅店,看着孙员外进去。并消失在灰蒙蒙的月光之下。
稍顷,孙员外在司马门码头旅店里转了一圈又踏上栈桥,前去轻轻地敲谢玉英的窗户,并小声他威胁道:“美女,听我言,人生在世,玩玩而已!”
“玩你个头,滚!”谢玉英也没有高声说话,而是低声恶狠狠地道,“否则。叫人了!也不屙泡稀屎照照,是个什么东西!”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东西,你会后侮的!”孙员外道。“钱也得了,从了我,就算赏你的,而且还有另外的赏赐,可乎?”
“后悔,后什么悔!”谢玉英咬牙切齿地道,“不走试试,看谁后悔!”
“别以为没人知晓,江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孙员外道,“要模样没模样。要文才没文才,还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个贱女人。只有老夫还在乎你,知足吧!”
这话伤谢玉英可不浅,听见起床的声响,接着便有灯光透将出来,窗户栓子拉开,嘭嘭两声响,窗户掀开,顶在窗户架子上,谢玉英露出脸来,头发凌乱,微笑道:“好,我谢谢你,从窗户进来吧!”
孙员外信以为真,来到窗边,双手把住窗框,一脸奸笑,正要说话之时,谢玉英冷不防地一盆水泼到,泼了他一个透身湿。
狼狈的孙员外一边吐着口中的水,一边抹脸,几根花白的头发沾在头上,样子太傻了。谢玉英也忍不住发笑:“这下该满意了吧!”说着,捂上了鼻子。
“什么水,这么臭?”孙员外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还没用粪水哩,对得起你吧!”谢玉英一副狡黠神情,“洗身子的水,你不是喜欢吗,好这一口吗?喝到了,死心了,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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