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这附近几栋大楼,三更半夜经常失窃,弄得公司的大老板经常逮着我们开骂。后来说,若是再抓不到小偷,就要扣咱们的薪水。所以,我跟几个兄弟就打算半夜蹲点,可不知怎么搞的,这楼里面忽然亮起了灯,我们感觉奇怪,就跑过来看看,大老远,就瞧见这三个家伙从电梯里溜出来!”
“那你怎么肯定他们就是小偷?”其中一名jǐng察狠狠瞪了眼这安保队长,“万一他们是住在楼上的居民呢?”
“误会呀,天大的误会。”面对这名jǐng察的训斥,安保队长倒是不慌不乱,“先前我们问过他们了,他们说是来这找人的,同志,你猜猜,他们说找谁?”
“谁?”
“咱们市的市长!”安保队长指着面露yīn沉的张博,捧腹大笑,“同志,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这地方是三期工程,估计要到月底才能交付给业主。整栋大楼,甭说市长,除了我们这些人,怕连活人都没有,不相信,你们可以上楼挨家挨户查一查!”
说完,这安保队长满脸冷笑,望着目露不信与震怒的张博,“这些人还有脸说找市长?我呸!八成就是来偷东西的,被现场逮着了,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难道你还打算说认识市长,吓走我们?告诉你,这招空城计,我老家的乡亲三年前就不敢使了,说丢人!”
眼看着唯一神智清醒的张博连一个字都没反驳,随行的jǐng察互视一眼,这时,领头的jǐng察挥了挥手,“躺在地上的那两个,给他们安排救护车。至于这老的,带回去!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然后,让队里的大炮审一审,对于这些喜欢扒窃以及钻门眼的惯犯,大炮最有经验!”
“啥?大炮哥?”安保队长露出震惊之sè,当下竖起大拇指,“大炮哥我认识,都说手段够狠,动不动就左右开弓!到他手里面的罪犯,就算骨头是钢做的,都能化成水来!”
“行呀,小子,有见识!”领头的jǐng察笑眯眯望向这安保队长,“好了,非常感谢你们,不过以后下手轻一点,小偷该打,但教训一下就行了。不然,我这边也不好做。”
直到被领上jǐng车,张博都未发一言,他现在早已是愤怒到了极点,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跟这些jǐng察耍横,吃亏的也是他自己罢了。
再说,嘴里少了两颗牙,现在还疼着,只能等到了jǐng察局里,把李怀昌给喊来。到时候,就狠狠报复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安保人员!还有这些不明是非的jǐng察!
反正,今天在场的,甭说有没有得罪,一个都不放过!
这就是张博的真实想法,所以他忍,使劲忍!就是忍到见着李怀昌的那一刻!
“皓哥,张博那老家伙真给人扇掉两颗牙齿?”
捧着电话的叶钧一阵幸灾乐祸,他是真没想到还能有这结局,原本打算只是稍稍教训,却没想到连牙齿都给打脱落了。
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凌晨四点,估摸着李怀昌已经睡下,怕是张博今晚就得在jǐng局里过夜了!
“皓哥,想办法,让医院那两个人多躺两天。”
“放心,这次下手很重,我保管他们即便想下床走动,也要人扶着。”梁皓诡异一笑,“再说了,他们即便能下床走动,也不可能离开病床。外面可都有着几名jǐng察轮值看守,就算想打电话搬救兵,也很难。”
“好!”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早已是睡意全无,当下琢磨一小会,才拨了个号码。
“喂?谁呀?”
电话那头是个妇人的声音,似乎还处在魂游天外的状态,尽管叶钧不喜欢扰人清梦,但今rì也是迫不得已,“阿姨好,我有急事找李伯伯。”
“你谁呀?这大半夜的,天还没亮,我们都还在睡觉…”
“我是叶钧。”
没等这妇人打着哈哈唠叨,叶钧忙自报姓名。
电话那头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就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看样子,这妇人也清楚叶钧是谁。
到了这份上,叶钧也不得不感慨有名气,倒也不全是麻烦。
“小钧,这才四点多,是不是有急事?”
听得出来,李怀昌语气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叶钧也不打马虎眼,“李伯伯,跟您说件事,这张博现在给弄到局子里面了。”
“张博?什么?他现在又跑到jǐng局找事?”短暂的沉默,爆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愤怒,短短两个字眼,就让李怀昌睡意全无,“这老家伙是不是闲得没事做,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真以为死了个儿子,就成这江陵市的天王老子不成?”
“李伯伯,您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当下,叶钧就将发生在新江花园的经过大致解释了一遍,时不时的,还能透过话筒听到几声大笑。
“这么说,张博不仅给锁在电梯里面七八个小时?还被人几巴掌打掉两颗牙齿?现在更是以罪犯的身份被逮到jǐng察局了?”
李怀昌连着问了三个问题,但每每问出一个问题,语气里那股子幸灾乐祸的成份就愈发浓郁。
叶钧笑着应了声,忽然,随口问了句,“李伯伯,明天有没有时间?要不,咱们去江边钓钓鱼,怎么样?工作这么累了,休息一两天,没事。”
李怀昌岂会猜不出叶钧的心思,当下琢磨一会,忽然想起张博在他脸上留下的五根手指印,也不再犹豫,“是时候放松放松了,唉,昨天被个疯老头打了顿,现在还疼着,就顺便请个病假调养一下,相信也不会有人敢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