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泰的步伐轻盈,每每迈出一步,都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对叶钧来说,单从审美的角度,叶扬泰的步伐堪称细腻中带着一股气势磅礴,至少叶钧是这么认为的。
伴随着叶扬泰的节奏越来越快,叶钧也是目不转睛,因为清楚接下来恐怕就是最难的一个环节,这也说明为什么之前叶扬泰要刻意提出不能放缓速度,因为叶钧是明白人,不是那类初出茅庐的雏鸟,清楚武学一途没有任何捷径,越是高深莫测的功夫,就越是不能掉以轻心。对于叶扬泰不愿放缓节奏的作法,叶钧能够理解为一旦放缓速度,势必可能让整套身法的演练产生误区,甚至能将学习的人引入歧途。
叶钧目不转睛盯着叶扬泰的动作,依靠着天赋博闻强记的捕识速度,以及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叶钧基本已经了然于胸。但之前担心会错过一些容易忽略的环节,所以叶钧还使用了天赋第六感,用于捕捉叶扬泰身法的细微之处,以免遗漏这看似渺小,但实际上却足以颠倒整盘棋的jīng髓(!
呼…
当叶扬泰在这两百多根木桩上留下脚印时,才高高跃起,并以一种极为轻盈的动作落地,连与地面接触时应该产生的响动都未曾发出。
“看明白没有?记住多少了?”
叶扬泰似笑非笑望着叶钧,反观叶钧沉默良久,却突然闭上眸子,叶扬泰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看着叶钧。
足足过了十分钟,叶钧才豁然睁开眸子,平静道:“大伯,我应该都记住了。”
“是吗?”
叶扬泰并不意外,笑眯眯道:“那么你上去试一试。”
“恩。”
叶钧应了声,然后在叶扬泰略微惊讶的目光下,竟然跟他如出一辙一般跳上木桩,以叶扬泰的经验,叶钧这起手式,确实有着他七八成的味道。但仅凭一个起手式不足以看出太多问题,叶扬泰需要纵览全局,才能清楚叶钧到底记住多少皮毛。
本来,叶扬泰根本没指望叶钧仅仅看一次就能掌握多少诀窍,毕竟他可是花费数十年才有着现如今的火候,可是,看着叶钧不仅形似,更神似且充满神韵的重复着先前他站在木桩上的每一个动作,这一刻,叶扬泰震惊了!
“不可能。”
伴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脚步声,叶扬昭与叶扬平落在叶扬泰身旁,凝视着正闭着眼,在木桩上仿佛走钢丝似的叶钧。
“确实不可能。”叶扬泰嘴角有些干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不是这套身法是咱们叶家的祖传,而且老二根本不可能知道。否则,我绝不相信这是小钧现学现卖,而且还有着至少七成火候!”
“难不成小钧本身就资质奇佳?甚至是传闻中那类变态的体质?”叶扬昭也是一阵唏嘘,这也难怪他会这么想,这套身法本就复杂,他很难相信眼前的叶钧是第一次接触这套身法。因为他自认资质、体质都与叶钧差不了多少,但却用了整整一年,才初窥门径,这还是在叶钧爷爷的rì夜雕琢下才有的成果。而叶扬泰与叶扬平,却花了整整三年。
“怪物!”叶扬平感慨的摇摇头,“咱们叶家终于出现一个怪物,恐怕真能跟祖宗自传里那个粘杆处的怪胎相提并论。”
“或许吧,记得祖宗自传里提过,那时候直隶总督李卫将那怪胎推荐给雍正皇帝,当时李卫也不清楚这怪胎竟然是习武奇才,只是觉得那怪胎眼神冷,小小年纪就有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不过当时李卫最在乎的,兴许是那怪胎小时候就被割了舌头,永远不可能开口说话。”
叶扬泰目不转睛凝视着依然在木桩上舞动的叶钧,平静道:“可惜爸在世时提到过咱们叶家曾有一部从粘杆处传承下来的锻体功,是当年满清第一勇士鳌拜修炼的武功。如果不是祖宗死于袁世凯之手,锻体功又被袁世凯身边的亲信夺走,至今不知流失到何方,兴许就能打破我们目前身体的桎梏,扩宽体内经脉,得以迈入道法自然。”
“爸在世时就说了,这是命,不可强求。”叶扬平感慨一声,他知道叶扬泰这话是对他说的,“再说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争端,咱们叶家也隐居在此,武功一途,纯粹是强身健体。大哥,咱们修得这一身好武艺,也只能打猎,别无其他用途,我现在倒是最关心膝下的孩子。”
“是呀。”
叶扬泰露出苦笑,当下感慨一声,然后不发一语,凝视着木桩上仿佛蛟龙戏水般的叶钧。
叶钧完全沉浸在这套身法所带来的快感当中,如果说之前所谓的轻功对他来说遥不可及,那么现在,就是触手可得。配合着天赋狡身跟跃达,叶钧很轻易就做到脑海中叶扬泰的所有动作。同样,作为旁观者,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都对叶钧身体的灵活xìng感到不可思议。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叶钧竟然在木桩上待了整整五个小时!
原本一套只需要十分钟不到就能彻底完成全部步骤的身法,却被叶钧一拖再拖,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木桩上的叶钧却对外界时光的流逝浑然未觉,至于一旁的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却不着急,相反还露出深思之sè。
为什么?
因为时间长了,叶钧似乎摸索到一些jīng髓之处,就尝试着更改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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