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笛子眼尖一看,这不看不要紧,刚刚得瑟地心啊,在蹦到最高处后,就差点没有下来了,他赶紧一个低头,一个侧身,尽量不将自己的脸和正面让那红衣女子看到。
看那红衣女子神色匆忙,似乎有什么事情,所以目不斜视,也没有注意到怪笛子的举动,当红衣人从怪笛子身边走过时,她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待到这红衣女子走后,怪笛子提到嗓眼上的心这才放了下去,拍拍自己的胸口,这怪笛子还没有这么怕过,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随后到山脉的红衣。
杜正远看着那个女子,也就是寂寞烟雨楼的楼主红豆,再转首看了眼正拍着自己胸口一脸惊恐样子的怪笛子,眼神有些奇怪,两人认识?看那老伯,似乎很怕这红豆。
“老伯,你认识这女子?”
本来还拍着自己胸口,觉得终于躲过了红豆,心里刚刚放平下来,冷不防这杜正远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吓得,“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认识她,一个丫头片子,我一个在深山的人,怎么会认识?你别乱说哦!好了,我累了,回去睡觉!”老头子说着就不客气起身,也没有多余的礼数,不管这杜正远直接往早已经安排好的客房睡觉去了。
“主子,这……”
那个连扔这怪笛子都没有扔掉的蒲元,此刻一脸不满地盯着老头子的背影,有些郁闷地叫了声杜正远。
杜正远也不介意,他起身本不是一个多事之人,况且这个江湖,这样性情地人,他倒是颇为欣赏和喜欢。
“好了,没事我们也先回去,改日等这葛冰葛亮兄弟出来再来也不迟!”杜正远起身,随眼扫了在场的人,然后离开了这里。
葛冰葛亮那日两人谈过话后,大多数时间都是葛冰在处理事情,似乎葛亮真的都歇息下来了。
大家都在猜测这葛亮,大当家,是不是已经觉得将事情全权交给二当家处理,以后二当家要成为一家之主了。
葛亮坐在屋中,听着手下对这几日所有事情的汇报,包括这山脉的人的议论,包括这几日已经陆续上山的人们,还有就是此刻都还处在繁忙中的自己的好弟弟,葛冰!
“他这几日,没有去那雨轩阁?”葛亮转着自己手中地杯中,带着一股气场问道。
属下抱拳,“是!这几日无论是外边还是山中事情很多,二当家完全抽不开身,甚至夜晚也回来地很晚。
葛亮点点头,心中想着,葛冰啊葛冰,如今你会知道,当初大哥撑起这个家有多难了吧!你以为,你真的就能独挡一面吗?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为何不早点交给你事情,我也不用那么累,毕竟这山脉是我们葛家的,你如今这样做,真的是让我寒心啊!
葛亮手一捏,手中的杯子破裂,血从他的指上留了出来。接着他一挥掌,刚刚还在他面前鲜活耀眼地花儿,瞬间就变成了一瓣一瓣地残碎,就那样碎落铺满在地上,粉色的花瓣落在那鲜红地血上,一下变得更加凄美。
妃嫣还是好兴致地在这阁楼旁的是石凳上,看着四周的桃花,带着祥和宁静地神情,一笔一笔勾勒着如此美景,时而颔首,时而蹙眉,时而欢喜,时而嫣然而呼气,竟然不知道她亦然跟美景融为一提,真正应证那句:“你在旁若无人地看风景,却不知道你已经成为了最后的风景!”
此刻,这幅画面太过自然,自然到和谐,让人看着,心也随之和谐温馨起来。
葛亮出现在这个院落时,见到的便是妃嫣这样出尘之样,如那花中仙子,却又更像是这从画中走出来的天仙,美轮美奂,让人看着流连忘返。
“此景应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寻一人啊!”
葛亮想来文雅,说话自然也是温柔纯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有人靠近,妃嫣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很淡然,如泰山不移,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只是一心在她的画上勾画着,其实她是以为消失几天的葛冰应该出现了,不过听到声音,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认为是偏差了,这声音分明是葛亮的声音。
对于葛亮的声音,永远的淡淡,干净,倒是让妃嫣很喜欢,要不是因为某些道志不相为谋,她其实很乐意跟面前的人做朋友的。
“你的嘴巴,一直都女子这般甜的吗?”
妃嫣不抬头,手里的活也没有停过,眼睛更是停在画板上久久不看葛亮。
葛亮好性子地在妃嫣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妃嫣作画也不开口,虽然他时间不算多,但是这点看美景美女的时间,他就是难得有的兴致,不能给自己的薄面。
就这样,一个画着,一个看着,四周桃花为证,竟然出奇地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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