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说那些东西没人愿意听。有点成绩的时候,说那些太老套。等以后有了大成绩,再来和大家聊聊那些东西吧。”尤墨伸手接过李贴扔过来的外套,边穿边说,动作和声音都是不慌不忙的。
“和您说话真是一种享受,难怪您在队里会有这么好的人缘和声望。不过,眼前成绩可真不算小了,不打算和大家聊一聊那些东西吗?”。
“和我聊那些东西没什么不同寻常的答案,找他们吧!”尤墨把外套穿好,指了指场地中玩抛人游戏的队友们。
一直没说话的王丹终于忍不住开口:“这趟回去肯定是一路追捧,做好当万人迷的心理准备了吗?”。
本来准备转移目标的记者们纷纷止步,转头看着他俩。
尤墨松开手,看着她半转身面对自己做了个采访的手形。
“也就一阵风罢了。竞技体育嘛。没有比赛的话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不简单,真不简单!”袁伟名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人也越来越近。
记者们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一窝峰地冲了上去,恨不得把话筒伸到他嘴里。
“阎事铎和我说了你的状况,我一开始还不太相信。这会见了才知道。他说的还谦虚了些,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袁伟名微笑着挡开伸的太近的话筒,继续向他靠近。
尤墨迎了上去,还在考虑要不要先伸手的时候,被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给搂住了。
然后,是附在耳边的话。
“回去写个入党申请,别急着回川,和我在京城转一圈。”
————
孙振平和高丰纹赶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年老爷子早就知道消息了。
虽然已近十二点。可医院里一点也不安静,有电视的病房在这个年代可不多,于是很多有这种待遇的病房都是人满为患,吵吵嚷嚷,弄的球迷覆盖率极低的护士群体一片埋怨。…
年老爷子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此刻见他们进来,起身自己摘了鼻子下的氧气管,“来了啊。坐,坐。还买什么东西嘛”
客气一番后话题自然转移到刚结束的比赛上了。
“可吓坏我了哈,年指导!”孙振平感慨完了,转头补充:“高指导也是,明知道自己心脏不好,还要回来坚持!”
高丰纹呵呵一笑,没说话。
年维四摆了摆手。问:“知道我和高指导为啥那么激动不?”
“当然是”孙振平一开口就卡住了,略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了眼高老爷子。
“只是看到进球扳平比分的话到不至于,主要还是想法被证实之后,有点被吓到!”高丰纹长吸一口气之后,才能缓缓道来。仿佛不这么做还不能平抑激动的心情。
“和巴西队2:2打平的时候,那两个家伙一直在忍耐,他们很有可能是在等,等待对手把自己逼入绝境!”
“能在被逆转之后马上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们早有准备,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以及战术选择上!”
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单人病房里回响,惊呆了唯一的听众孙振平。
“行啦,别吓唬小孙了,你我也就是猜测而已,可不敢让记者知道!哪有比赛中盼着对手领先的!”年维四哈哈一笑,打断了高丰纹的演讲。
“破釜沉舟的典故你知道吧,其实那种状况下还真只有这么一条路!你试着想想,如果是2:2的比分一直保持到加时,点球,情况会和现在一样吗?”。高老爷子也是个犟脾气,继续坚持已见。
“嗯,下半场比赛确实一直让人心悬着,队员们的状况也有些小心谨慎唯恐犯错,丢球之后到加时赛反超这段时间,他们反而放开手脚了!”孙振平两眼放光,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对,没错!你在解说的时候还有些奇怪,我当时忍住了没敢告诉你原因。”高丰纹也激动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想想看吧,决赛到了那么关键的时刻,他们竟然还能忍耐住,这份心性有多么可怕!”
“意思是他们在之前那段时间没尽全力?”孙振平心中的疑惑突然变大,此时一脸震惊地问道。
“那个不好说,整支球队士气低落的情况下,他们的发挥属于正常发挥。”年维四忍不住插嘴提醒。
“不,他们肯定留力了!那种状况下他们是可以凭借一已之力和对手拼一下个人能力的,他们以前也这么做过!为什么没有选择那么做,就是认定了只靠自己的能力并不足以完全改变比赛走势,必须要借助被逼入绝境后队友们爆发出来的潜力,才能真正改写整场比赛的结局!”
“借势,懂了吗?”。年维四等着激*情澎湃的高丰纹演说完了,静静地给出了答案。
“逆势而行,虽尽全力依然可能被淹没顶;顺势而为,才能立于潮头嬉戏。可借对手之势而为已用,这种能力”
“太可怕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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