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肖,他现在回家的时间越来越不规律,经常会在凌晨两三点,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像这样十点多钟就回家的时候少之又少,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她也没有权利过问。
走廊不窄,完全可以容得下两个人并肩穿过,她却没有动,等着他先进屋。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她终于局促的不安起来,因为他的视线像两道火,一直烘烤着她,她捏着两只手,头垂得很低,这种注视最是磨人,倒不如像平时那样劈头盖脸的训斥她几句,她倒觉得痛快。
一双黑色的鞋子配着卡奇色的休闲裤出现在她低垂的视野里,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像被施了蛊的毒药,缓缓的盈满她的鼻端,就那样,鼻子猛的一酸,眼里浮上一层湿润。
她不敢看他,确切的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是怕了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她只想暂时保全自己,在这偌大的宅子里求得方寸之地,让她和肚子的孩子能够平静的生活下来。
时间在眼前一点点凝固,她感觉到双脚站得有些发麻,最近腿和胳膊都肿得厉害,夜半的时候常常一个人疼醒,阿秀发觉了,就会坐起来给她揉。
兴许是发觉了她的不适,他伸出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
皮肤与皮肤的摩擦带来如电流般的感觉让她倏然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的呼吸均匀,隐隐约约带着酒气,他又喝酒了,最近刘妈常说他半夜喝得半醉的回来,然后就那样合衣睡在书房里,她觉得心疼,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你喝酒了?”她小声而怯怯的问。
明知道不该问的,可还是忍不住关心,果然,她得到的只是他的一个冷哼,“和你有关系吗?”
“喝太多会伤身体。。”她的话没说完,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猛然用力,她的脸被迫靠近他的。
她口中的馨香如晨起时带着露珠的花蕊,清新自然,芬芳馥郁。
他微眯着眸子,看她的睫毛如两只蹁跹的蝶舞动在花心之上,那带着点惊讶的眼仁里,自己蓄了抹笑意的脸逐渐的清晰起来。
她的头发长了些,都可以扎起来了,她的脸似乎又瘦了,她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
他低咒一声,该死的,他竟然还记得这些,他明明应该厌弃的,可他却清晰的记得。
他暗暗的咬牙,手劲用得愈发的狠了,他是中了她的蛊,饮了她的毒,才会这样对她无可自拔,他不管了,他要尝一尝这久违的味道,他要她在自己的怀里化成一滩水。
邪侫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他低下头。。。。
“肖,你回来了。”
一道甜甜的声音将陷在迷离中的两个人生生分开,冷肖如同触电般一把将秋沫推开,转过身,毫无留恋的大步离去。
秋沫傻傻的扶着楼梯,眼前突然一片模糊,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竟然变成了一团雾,她急忙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依然是模糊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