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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
刘恒摇了摇头,只觉得头脑昏沉得厉害,像是心智蒙了一层尘土,连思考都觉得困难。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熟悉的房间,并没有任何异常,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昨天来了圣旨!”
他忽然惊醒,想起一件大事,心神变得异常复杂,“从奉恩将军升格为国忠将军,月俸涨了一倍。
关键是,居然不需要宗室大考,着冠即袭爵,现在不满十二岁,但也只剩两年,就能恢复我刘家的旧日荣光了。”
“万万没想到是天降鸿运,昨夜高兴得喝酒喝醉了,真是孟浪。”
刘恒想想,也不禁摇头失笑,“处变不惊,处变不惊,我的心境修炼还是太差了。”
不过这样的大喜事,孟浪些也在情理之中,至少宿醉后头疼难受,心情却一直很愉悦。
“少爷该起了!”
门外传来何伯的敲门声。
“哎!”
麻利起身,穿衣结发,拿起《通易注疏》后四卷匆匆洗漱,已经闻到了早餐浓郁的香味,勾人食欲。
“何伯,今天这是怎□,么了,明天不过啦?”
刘恒惊呼,怪叫道。
货真价实的白面馒头,三大盘肉排骨,都是上等的牛肉,肉汤芬芳,这几样都快一两银子了。
早已习惯天天稀饭偶尔肉片的日子,突然换上一桌如此丰盛的早餐,何伯罕见的奢侈,连刘恒都惊住了。
何伯似乎心情也是极好,一面给他盛汤,一面笑眯眯道:“少爷忘了么,昨天宫里来人,县衙也惊动了。
不仅赶紧把欠咱们好几年的月俸给补齐了,更顺带连下半年的新月俸都给提前送来了,咱们家以后也不差钱咯!”
一听何伯提起,刘恒猛拍脑门,也是幡然想起,随后心生感慨。
“书上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今日总算有了切身体会。”
县衙克扣他奉恩将军的月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甚至他和何伯都懒得去要,昨天御使一来宣了圣旨,县衙就立马紧赶慢赶来示好。
变脸还真快!
“少爷袭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再过两年连留安县都是少爷的封地,县衙要是连这点见机都没有,不是等着将来少爷上书朝廷,摘了他的乌纱帽么?”
何伯得意道。
“真是势利眼,这县令哪里还有读书人的风骨?”
刘恒摇摇头,拿起馒头沾着喷香肉汤,混着牛肉下肚,只觉格外满足。
吃饱了饭,哼着小曲出门,心情好,好像看着天穹都是晴空万里,连空气都比平时更清新。
今天才出门,遇见的邻里邻居人人热情无比,殷切地招呼。
同样一声“小将军”
,韵味却迥然不同,不再是阴阳怪气或是冷言冷语的奚落感,现在怎么听都是讨好和奉承。
刘恒也不会倨傲,对每个人都和原来一样,谦虚而平和。
反而引得众多邻居的赞叹,“小将军这样的富贵人,还如此平易近人,实在难得。”
“我早就说过,刘家小将军天生富贵命,将来注定是要飞黄腾达的!”
“刘家只是暂时低谷,总有一天还会鼎盛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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