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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土有些烦恼,自己酒后到底说了多少天机,恐怕够自己减寿一百年的。
但看到穆贵子一脸的肃穆,似乎有一种大义凛然之色,倪土便正色道:“的确,最长不超十年。”
穆贵子听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庆幸。
他抱拳朝着倪土深深鞠躬下去。
倪土不知道这个小子今晚是怎么了,突然变得神神叨叨起来,也就仪式正宗地还礼了。
穆贵子施礼完毕,转身便迈步进入宫门。
那份毅然决然的样子让倪土有些感动。
“这家伙是不是病了?”
倪土问旁侧的贾二。
贾二点了点头,“或许是吧,我该给他买口棺材吧。”
“这么严重?”
“的确!
病得不轻。”
贾二点了点头,异常坚决。
“不会吧,我只是随口一说。”
“你的随口一说,救了一人,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什么死了,又是救了,贾二,我看你也病了。”
倪土打个哈欠,双手揣进袖口,在四处寻找可有旅馆没有。
“是啊,我也病了,所以,我要去置办棺材了。”
“去吧,跟店家好好讨个价,最好让他买一赠二,给你我也早早备下,别弄得个抛弃荒野的地步。”
实在困倦地不行,倪土便溜溜达达朝着门楼奔去。
他希望能接到一个床,还有几床被子。
贾二摇了摇头,转身便朝着大街奔去。
半睡半醒中,倪土苦涩地一笑,喃喃自语:“不知道我刚才装傻装地是否到位。”
天刚刚亮,贾二便运载着一口上好的棺木进入长安宫。
上朝前一刻钟的功夫,李治便得到了消息:李恪自缢于长安宫。
李治听闻痛苦流涕,摆摆手对黄门说到:“今日休朝。”
贾二陪着卢国公扶灵柩,却单独把穆贵子派了出来。
“文林郎,卢国公有令,速速赶回营地。”
望着面沉似水的穆贵子,倪土挠了挠头。
早晨进入长安宫时,那份慷慨激昂。
出来时却意气风发,真不知道这个穆贵子到底犯了什么神经。
不过,倪土还是从这前后判若两人的迥异气质上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难得装聋作哑,也就是大智若愚的真实作为吧。
两人刚刚牵马走出长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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