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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把那几个钱箱放进戒指了,日看夜看这么久都产生感情了,现在又要交出去……
朱蕤默然,心头憋闷的喘不过气来,却偏生不知要说什么。
花朝月的神识最后一次扫过钱箱,然后终于下了决心:“我给你就是了!”
她把甚么给他?她……她自己么?他陡然间面红心跳,直慌的手足无措:“你,你……朱蕤何德何能……再说这样是不是太草率……可是我一定会负责的……”
他语无伦次了……
然后,下一刻,咣当当三声巨响,三个大箱子陡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瞬间砸碎所有旖旎,花朝月深情的看了一眼钱箱,再眼泪汪汪的看了看他,“全在这儿了,你拿去吧……”
所以她缠绵悱恻的说了半天,说的就是这三箱东西么?朱蕤僵了许久许久……好不容易才按下了掀桌暴走的***,咬牙道:“不必了,你好生收着就是。”
花朝月垂泪:“我是想好生收着啊,我是很舍不得,可是我不想你每天这么辛苦,我这是第一次借钱给人……你,你,”
她一咬牙一闭眼:“我不要你还了!”
朱蕤愣了愣,看着她,那种羞愤交加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他不爱财,所以压根儿就不能体会她这种心情,不明白只是些身外之物,为什么弄的像生离死别……可是,她为了不让他辛苦,把她觉得很贵重的东西给了他……这让他很开心。
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踩坏了一个朋友精心培育的花,那朋友,一个大男人居然直哭了半个时辰……
爱花和爱财,大约是差不多的罢?朱蕤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拉过被子铺在地上,便拉她坐了下来,伸手挽了她腰,倚在榻上,这样随意的坐法,好像坐在草丛山坡,让两人心情都轻松了好些。
朱蕤柔声道:“小花儿,你听我说……你前几日曾经问过我,当初为何要劫官,为何要用同样的金额去宁县……”
“……”
于是你现在终于肯说了?她顿时双眼发亮的看着他,等着听秘密。
朱蕤微微一笑:“你猜对了,的确是跟龙脉有关。
昔日布下龙脉的天师极为高明……”
花朝月大眼眨巴眨巴,心里嚷嚷一句,那是我娘!
朱蕤并未在意:“……所以她布下的龙脉,是一条活龙,既然是活龙,当然要养,通常大锦朝的气息足以滋养龙脉,可是自从……”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续道:“今上即位,朝政上有些疏漏。
以风水来说,龙腹处温润富饶,所以渐渐有人起了贪念,长此以往,必然影响真龙气运。
我受师命修补龙脉,所杀之人,所取之财,还有金额,去处,散财的时辰等等,分毫都不能差,”
花朝月听的认真,用力点头,朱蕤不由得一笑:“可是我偏巧受伤耽误了几天,所以才要尽快赶到宁县,且在此之前,要凑足所需的金额。
且这财必须取之有道,所以我才会这么急。
可是,宋县令是我需要对付的最后一个贪官,之后,所谓的拈花郎,便不会再出现了……”
他目光转向前方,似乎只是随口而言,语声十分温柔:“到时候小花儿想怎样,我都依着你,可好?”
花朝月双眼一亮,又慢慢的暗下来,“可是我很快就要回家了。”
他缓缓的垂下了眼帘:“难道,不再出来了?”
花朝月摇头,“这次我闯了祸,爹爹肯定会重重罚我……”
朱蕤柔声道:“你是无心之过,且是为了救我,我想伯父一定不会这般不讲道理的。”
花朝月哼了一声,悻悻看天:“他只对我娘一个人讲道理,对别人从来不讲道理的!
妻控!”
朱蕤忍不住失笑,伸手轻弹她手背:“哪有这么说自己爹爹的!”
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再问一句:“那……就算要罚,难道罚过之后,便不再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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