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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进财把布袋套在木桶上,快速地推动着石磨,米浆便慢慢地流入到布袋里。
磨完后,把布袋扎紧,回到家后把布袋搁在木桶把上,再在木桶的两边用扁担交叉固定,这是为了尽快沥干水份。
两个时辰后,布袋里的米浆水份都沥干了,形成了一大团米粉团。
接下来,把煮熟的米饭按五分之一的比例捣成米糊后,和沥干的米浆一块充分揉和,就得到了做螺蛳粉的米粉团。
然后,小寒让陈氏用大锅烧上一锅开水,然后把米粉团放入立夏之前做的那个竹桶里,接着小寒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推着木塞往下压,米粉团就从底部的小孔压出来,形成一条条圆形的米粉,米粉直接掉入下面装满开水的大锅里,烫上十多秒钟后就捞出来放到筲箕里。
筲箕是一种用竹篾编的淘菜或米的竹器,上面有许多细条小槽。
这种米粉因为要用力挤压,给榨出来,所以就叫榨粉。
立夏见妹妹很吃力,连忙体贴地接过去替她压粉,小寒见哥哥和娘两个人可以搞定,就着手准备螺蛳汤。
昨夜小寒已经把螺蛳用清水泡上,让螺蛳把泥吐干净。
先把螺蛳捞出来沥干水,然后把锅烧热倒上油,倒入螺蛳,用葱姜蒜、辣椒、八角翻炒。
约炒了十多分钟,估摸着螺蛳已经入味了,再倒入米酒,放入大骨头、盐,加上水用小火慢慢熬煮。
得熬上五个时辰才好呢,今晚是吃不上了,只能等到明天。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晚了,小寒累得够呛,也没力气再做饭了。
陈氏把早晨剩的米粉按照小寒的方法又煮了一锅,大家狼吞虎咽地吃了。
虽然是第二次吃,但大家仍然吃得很香,汤也全都喝干了。
把夜里添柴加火的事交代给了爹之后,小寒放心地倒头就睡。
今夜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风呼呼地刮着,只有几颗星星在夜空上孤单地眨着眼睛。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东琅镇,三更时分,一个三进的院子里,突然墙上掠过几个黑影。
有一个黑影走近一间屋子,侧耳听了听,便动作熟练地伸出手指把窗户纸捅开一个小窟窿,然后伸进去一根竹管,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推开窗户,跳进去,落地无声。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见床上躺着的人,隔着棉被对着心窝一刀下去。
却没听见预期的刀插进*的声音,他赶紧掀开棉被一看,里面只有几件衣服。
坏了,中计了。
黑影正要往窗口逃出去,突然窗户砰地一声关上。
黑影吓了一大跳,浑身寒毛竖起,黑暗中不知道对手藏在哪里,未知的恐惧让他心里如擂鼓一般。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打斗声,黑衣人咬咬牙,想赶快出去和同伴汇合。
他转身就往门口跑,突兀地门口里伸出一把剑,指着他的胸口。
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冷汗浸湿了后背,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想跑吗?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室内的灯突然亮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后背响起。
他转头一看,只见屏风后转出两个身影,一个正是韩桂宁,另一个却是王忠,王忠的手里拿着灯,内心恐惧和愤怒交织,使他拿着灯的手在颤抖,火苗不停地跳动着。
而前面拿着刀指着自己的是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黑衣年轻人。
韩桂宁打量着这个蒙面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看不出年纪。
“韩春,把他拿下!”
韩春举剑便刺,黑衣人伸出刀格挡,双方你来我往起来,但黑衣人的武功明显低于韩春,且这时候他已经听不见院子里的打斗声了,不知道同伴怎么样了。
他有些心神不宁,不一会儿就被韩春拿下了。
拿下蒙面布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满脸大胡子。
“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检查嘴里有没有**。”
韩桂宁冷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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