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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的时候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扫帚,这完全出于无意识的保护行为,就在海姆达尔以为自己要被发疯的树干弄没命时,掉落突然止住了。
他抬头看去,观测员终于出现了,此时此刻,他正被该名观测员拎住后领子。
青灰色的天马不舒服的嘶鸣一声,因为海姆达尔的扫帚柄戳到了它的腹部,天马陡然振翅升空,机灵的避开树枝的袭击,直到完全脱离它们的攻击范围。
等升到之前的高度时,海姆达尔发现那两个多动儿被“双规”
了。
他们垂头丧气的骑在扫帚上,一副遭到毁灭性打击的颓败模样,而他们的面前正停驻着两匹天马,天马上的工作人员正在低头记录着什么。
“蓝杯九,你没事吧?”
拎着海姆达尔的观测员开始放马后炮了。
如果您能出现的再早一点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
海姆达尔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平淡的称自己无恙。
“请您放开我好吗?”
他不太高兴的建议道。
该名观测员不怎么相信的挑了挑眉毛。
海姆达尔吐出一口气。
“您在逐一抹杀我取得佳绩的机会,所以,请您松手!”
他态度强硬的说。
观测员没有责怪他不佳的态度,仔细看了他一眼后松开了手。
海姆达尔趁势跨上扫帚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观测员看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背影默不作声,少顷,他拍了拍天马的脖子,天马一个凌空踢踏、振翅飞了出去。
其实每一名选手身边都跟着一个观测员,裁判长之前透露的信息没有错,只是她故意没把话说全。
观测过程是一个全程一对一的过程,想侥幸钻空子是没用的,除非你的观测员突然闹肚子为找厕所走开了,不然根本就是妄想。
“那孩子真是拼命。”
这名骑在青灰色天马背上的观测员喃喃道。
一路随行他看得很清楚,将近三十个小时的不间断飞行,当中根本没有合过眼,就连吃饭都是怎么省事怎么来,怎么会有这么不要命的孩子?!
观测员摇摇头。
不过……他看了看手里的记录本,这孩子的飞行成绩相当惊人。
远远飞在前面的海姆达尔自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别人如影随形着,又飞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忘了问目前的排位情况了……
海姆达尔懊恼的捶了下帚柄,身上的肌肉因为拉扯突然一阵阵的疼痛起来,不疼,不疼,不疼,忘掉它,忘掉它,忘掉它……他一边慢慢把手放回原位,一边催眠着自己。
***
天空中没有一片云,自从日落以后满天星斗就争先恐后的钻出来点缀夜幕。
斯诺每隔五分钟就掏出怀表看一次,他的焦躁影响了周围人,众人都因为等待而坐立难安。
人们离开了帐篷,无心睡眠。
大家全都聚集到3米看台的四周,或机械的站立,或席地而坐,谁都不愿意待在帐篷里等消息,总觉得应该为此做点什么,然而能够做的却只有继续等下去。
看台上竖立起来的巨型时钟发出哒哒哒的响动,这个细微的动静好像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刺耳,德姆斯特朗的许多孩子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想要杜绝“噪音”
的侵害。
当硕大的白色表盘上的时针移动到3上时,一声龙吟忽然在遥远的天边回荡,人们应声抬头望去,暗色的背景下,一个模糊的黑点飞快的朝这里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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