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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琼也深情地凝视着柳莹,似乎觉得妈妈突然变得唠叨了起来,更是关切地说:“妈妈,这么多天来,您跑上跑下,跑内跑外,也够辛苦的,您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
柳莹却笑着说:“一说我得外孙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觉得辛苦什么,我和你白妈妈说过了,只等你在这里恢复几日,就接你和……对了,你和翔宇商量过了吗,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友琼微睁着眼,强打着精神,她并没注意到妈妈的“外”
字说得很强求,眼中充满了遗憾,便接着妈妈的话说:“翔宇说叫振熙,我觉得有点讳气,振东振西的,谐音不好。
我说要是女孩就叫韩慧,是男孩叫韩超,超人的超。
翔宇说太俗气了,现在不兴起单名了,还是三个字的好,避免同名字的多,麻烦多。
嗳,他想得太复杂了。
他最后说干脆是女孩叫韩振慧,男孩叫韩振超。
妈妈,还是您给取个名。”
柳莹想了想,又见友琼闭上眼侧过脸去,便说:“暂时叫他超超吧,再看他张爷爷的意见。
好了,你安心休息吧!”
这天傍晚,韩翔宇带着升级做爸爸的满腔喜悦,坐着桑塔纳,追着血红的晚霞,撂下镇上的繁琐事务,告假回到繁闹的县城,直奔县医院妇产科房产。
他笑微微地双手捧着友琼发凉的手,又是问这又是问那,象是见了从浴血奋战的战场上凯旋归来的亲人。
他问的第一句话是:“身体还好吧?”
他平时说话一句就是一句的,此时当然感知不到分娩的痛苦,也没有看到痛苦的现场,只是书上学过“阵痛”
二字,也没有其它更贴体贴肉的问话。
接下来又问:“很痛苦吧?”
友琼含笑着说:“你想尝试?”
友琼的脸像不再那么苍白难看了,镶上那含笑更清秀动人了。
他又好奇地问:“我们的儿子呢?”
她还是含笑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他憨笑了下说:“这是一个人的开头语么。”
她收敛了笑意,逗他说:“我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你自己去看看吧。”
婴儿室的护士在他们的迫切恳求下,将小超超抱出恒温室,韩翔宇等在门口,忙迎接抱在怀中,不自然地将儿子抱得紧紧的。
他望着儿子肉色的脸蛋,小超超也象懂事似的睁开双眼,晃了晃这位创造了他生命的爸爸。
其实刚出生的婴儿是没有视力的,能睁开眼已经是人类自然进化的标志。
韩翔宇抱着儿子来到友琼的床边,躬着身子让友琼也瞧瞧儿子。
这时,他发现了儿子胸前的纸牌上的标示,抑制不住地说:“我一路想了,儿子就叫超超。”
友琼肯定地说:“就叫振超,三个字的名字好。”
韩翔宇一下失去了在乡下群众面前的那副端庄,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欣喜地说:“好,我的儿子叫韩振超!”
友琼立刻用精明的目光剌了他一下,他会意地赶紧收敛了自己的轻妄表情。
他最后问:“爸爸同意这名字啵?”
友琼作主地说:“给儿子取名是你作爸爸的权利,一代只管一代,关爸爸么事。”
这时,护士小姐进房来告诉她,有了奶子就可给孩子喂。
她直率地说:“奶子是有点发胀了,可能快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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