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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聪应下来,不久就挂断了电话。
回头去看乔茵,肖杨才发现她还静立在学校门口,远远望着操场上嬉闹的孩子们出神。
她一双大眼睛往常都盈着光彩,发起呆来却格外空洞无神,眉眼间的神态又略显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活像丢了魂。
走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肖杨见她回了神望过来,便表情平静地告诉她:“回去了。”
接着就把严聪告知他的消息抽出重点转述了一遍,“杨小丽找到一条韦俊买给她的项链,纯金的,一万。”
乔茵点点头,又不自觉地看向学校,“还剩八万。”
他们上了车,她刚系好安全带,就突然抬了头看他:“你说韦俊会不会把钱捐给X市的福利院了?”
然后皱了眉,“也可能这几天有什么捐款活动,他就把钱捐了。”
“我已经让严聪去查了。”
没想到她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肖杨瞥她一眼,转动钥匙发动了车子,目光转向挡风玻璃,“就怕他是把钱分开捐的。
如果还匿了名,那查到的可能性就很小。”
此时乡间飘起了小雨,银针似的雨丝划上挡风玻璃,没过多久就把视野割得支离破碎。
他打开雨刷,听到身边的乔茵自言自语,“要真是捐了,就算查出来,钱也是追不回来的。”
肖杨没有说话,沉默地开动了车子。
雨渐渐变大,这乡下的路没有修平整,到了雨天便满是泥泞,路非常滑,车子经过都不敢开快。
他把车开出去没几里路,就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个人影正打着伞冲他们的车挥手,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肖杨于是停下车,摇下了车窗。
那人很快就跑到了车窗边上,从伞底下探出了脑袋:“请问您是肖警官吗?”
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看穿着打扮应该也是附近村子里的农民,满头大汗,看样子来得很急。
“是。”
肖杨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眼,“什么事?”
“哦哦,您好您好。”
对方也算懂规矩,马上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我叫周鹏,就住前面的村子。
我跟韦俊是老乡,也在X市工作,这两天家里老人家病了,就回来看看。”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焦虑,“我刚刚听赵大姐说,韦俊偷了十万块钱?警察同志,你看这是不是搞错了,我头两天还是跟韦俊一起回来的,他看起来好好的,很正常啊?这孩子老实,是绝对不会偷钱的……”
肖杨挑了挑眉,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你星期四那天跟他一起回来的?”
他紧接着又问他,“你知不知道你们回来之前他还去了什么地方?”
听到他俩的对话,乔茵也忍不住瞧了瞧车外的人。
周鹏摇摇脑袋,“我开了家便利店,他来我店里买水,听说我要回来,就讲要跟我一起回来。”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然就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额头,“哦,对——我们还去了趟福利院,他说他在X市打工两年还没去过福利院,叫我带他去看看。”
听到这里肖杨心里便有了底,转头跟乔茵交换了一个眼神,再转向周鹏:“哪间福利院?”
四个小时以后,他们带着周鹏来到那间福利院,总算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星期四那天,韦俊叫上周鹏一起去了福利院,假装要去上厕所,把周鹏留在大堂,自己则找到了福利院的院长,以周鹏的名义将八万元巨款捐给了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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