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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贤妻的模样了,他心里说不尽的受用,翻个身将她拥紧些,感受岁月安好。
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就是拿金山银山换,他也一点不稀罕。
摩挲着她,他温声应道,“也就这一阵子了,很快就好,席上吃了些东西的。
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
又禁不住叮咛,“以后我再回来晚,千万别等。
熬夜伤人,况且我也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她闷声说不好,“这么大的宅子,就只有咱们两个,我不等你等谁?大不了明天晚起些就是了。”
回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眉头微微一蹙,“你今儿熏香了?怎么有股子白檀味儿?”
“好灵的鼻子。”
他捏捏那挺翘的小鼻尖,一晒道,“说起来又是笑话,前些日子一丸药治好了吏部侍郎太太的宿疾。
她是江宁提督织造的亲妹子,这会儿年关到了,那提督上京办差,拉着几个相熟的人作陪非要以示感谢。
不知道谁告诉他,说我大约有些癖好,他也不含糊,找了两个极清俊的男孩子来,把我夹在中间,场面真是好不尴尬。
我记得其中一个男孩儿,衣袖上有白檀香气,想必是他挨着我坐,时候长了落下的味道。”
她听得兴致盎然,不忘打趣,“你这名声可真绝了,好端端的怎么让人传成了这样?你到底做什么引人遐思的勾搭了?”
还能有什么,他到了年纪,有功名有家业,长得又不赖,却是任媒人舌灿莲花也依旧岿然不动,对娶亲毫不感兴趣,这么一个人也难怪别人私底下传言,实在是有违常理。
他刮着她的鼻子,笑道,“我哪儿还用做什么,身边总是跟着个英俊少年,成天儿同进同出的,别人难道还会看不见?”
叹了两叹,装着委屈,“看来我这辈子的名声,注定都要折在你手里。”
想想也是,不过她就喜欢这样霸揽着他,笑了笑,追问道,“那清俊小倌儿呢?不是说顶漂亮的人儿,带来让我瞧瞧,看是不是比你还俊俏。”
他捏着她,又呵她的痒痒肉,一面低低道,“比我生得好多了,所以不敢给你过目,万一看上了,我不是作茧自缚。”
她在他手里被揉成一团,笑个不停,断断续续的问,“那你就忍心把人家打发了,真是不解风情……”
他笑笑,“我给他们谋了个更合适的去处,送到皇上跟前,有人欣赏各取所需,才算求仁得仁。”
她抚掌赞好,笑着点头,初时还想再夸他几句,想着他的话,脑子里忽然间有些类似的念头,也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虽不成形,却隐约有些轮廓。
和皇帝有关,和忠王有关,也和她的仇人常全义有关。
她心里想着事,半晌没再说话,他也有些倦了,不无遗憾,又有些歉然道,“睡罢,今天实在乏了,等明儿我再好好补偿你。”
她说好,乖巧体贴,由着他抱紧自己,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均匀,渐呈深沉。
身体靠得那么近,亲密无间的姿势,可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她也不知道他心底的主张,因为都在逃避,试图不去碰触那个困扰已久的问题。
可它依然在,从开始到现在,愈发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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