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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干吐起来,接着一吐便不可收拾,肠肝肚子都要倒出体外。
他紧紧地捧着下腹,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百般痛苦,真是生不如死,巴不得有人注射一支安乐针来解脱,立刻颗颗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渗出。
然而,他心里还是清醒的,他觉得自己从没有象这样痛苦过,难道是身体上出了大毛病不成。
他终于记起来了,好象有人说过抽烟可以醉人,烟醉比酒醉还难受。
他断定一定是刚才自己抽多了烟,在体味着酒醉的滋味。
张道然经过一阵难受得恨不能入地的干吐后,便歪倒在床上了。
……
还是那条通往家的小路;还是那几棵割资本主义尾巴后新栽的杨树;还是那间旧瓦房;还是那进房的门坎。
然而,那床确是新的也是架子床,床边头还有玻璃,玻璃内镶着样榜戏的剧照画,大概是杨子荣或者是李玉和,还是龙须沟的江水英。
床上有新被子、新枕头,怎么床上还有个人,还是女人。
张道然愕然了,忙要赶走那素不相识的女人。
他此时心里明白,这事要让人传出了那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一生的清白名声真要被玷污了的。
可是那女人笑嘻嘻望着他,并说:“道然,是我。”
张道然定神仔细一瞧,果然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心上人——柳莹。
俩人情不自禁,不约而同地拥抱在了一起。
此时,他的心里还明白,突然说得不对头,忙使劲地推开她说:“我们不能这样,我还没有和腊娥说清楚,没有和她离婚,我们还没有打结婚证,没有合法手续,我们是违法的,是天理难容的。”
柳莹忙笑盈盈地从枕头底下拿出张红灿灿的结婚证,高兴地说:“一切手续我都办好了。
不信,你看这上面还有你我的名字呢。”
张道然一瞧结婚证,果然是他和柳莹。
他想自己没有到场签字,这手续怎么办的。
他又一想,一定是柳莹用尽了心思,一心想嫁给自己,不管怎么说她那颗心确实是纯结的,情是真诚而痴迷的,便认真地说:“莹,你要跟我一世可以,要不怕吃苦,我俩就在家种田,用我们勤劳的双手插绘美丽的家乡。”
张道然已经沉浸于那种感觉之中,他用不着细想,然后把自己十多年的激情一下崩发出来,狠劲地压着她一阵狂吻,又赶忙脱光她的衣饰和自己的衣着。
他俩终于肉贴着肉,她那金枝玉叶的身子如海棉一般,软绵绵的。
柳莹却在不停地说:“快点、快点,我受不了啦,我还是未开封的黄花闰女呢!”
他舞动着,就觉得好不快感。
快感过后,他猛然惊悸醒来,他使劲地睁开双眼,只见一片黑朦朦,又记起刚才的一幕,自悟原来如此。
他正在摸胯下的裤子,以证实真伪。
突然有人敲门,他恍荡地起身开门一看,原来是党办的小曾。
曾国超见他惺松蓬头的,就说:“张主任,我是看见您回来了的,怎么没见您到食堂去吃饭呢?所以我担心这时食堂收手了,您想吃什么,我上街去给您到馆里端来。”
张道然还是觉得头重脚轻的,振作了精神说:“不了,我自己上街去吃。”
曾国超不好强求便慢慢地离去。
张道然又关上房门孤寂地度过了艰苦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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