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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子发现你们说的是假的,嘿嘿。”
凌空飘然飞起,沿着连绵不绝的山脊朝南掠去。
许宣一凛,听他言下之意,似是要回峨眉山验证虚实,此去峨眉不知多远,等他回来,自己二人就算不被野兽吞吃,也要被山顶寒风生生冻毙了!
急忙高声叫道:“魔头,你先放了我们!
你答应了的事可别耍赖!”
林灵素御风疾掠,毫不应答,很快便消失在远处的云海之中。
白素贞道:“不用再叫啦。
就算他不回来,过上六七个时辰,经脉自然会慢慢解开的。”
许宣这才松了口气。
此番历经死劫而重逢,两人心中都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忸怩与异样的感觉,相隔数尺,动弹不得,彼此视线方一交接,耳颊一烫,双双转过眼去。
红日冉冉,山顶上金灿灿一片。
大风吹来,草浪起伏,几只白鹤鸣叫着从他们头顶越过,在那株苍劲的青松上盘旋了片刻,又朝崖下展翅俯翔。
四周云海茫茫,群峰如黛,远处横隔着一道彩虹般的绚丽霞霓,最远处的山脉反倒最为清晰。
那景象明净辽阔,壮丽如画,望之尘心尽涤。
许宣咳嗽一声,笑道:“好姐姐,你又救了我一命,多谢啦。
是了,你怎么知道我被困在成都的死牢里?莫非你收到了我所托之梦?”
白素贞双靥微微一红,若在从前,对他这等轻浮口吻必已着恼,但连日来共历了几番生死大劫,此时重逢,听来竟颇觉亲切;但一想到这小子稀里糊涂帮助魔头脱身,又不免愠恼气苦,冷冷道:“我可没你这样的好弟弟。”
许宣知道她仍在为自己放出林灵素而生气,于是将自己如何被程仲甫诱捕,如何受尽严刑拷打,又如何被王文卿的“镇魂棺”
与“搜神钉”
摄取神魄,阴差阳错之下让林灵素逃出‘乾坤元炁壶’之事全都说了一遍。
白素贞听得惊心动魄,怒意早已消了大半,想到他被自己最为敬爱的舅舅出卖,全家遭此横祸,还被折磨得气息奄奄,九死一生,心里不由得一阵阵针扎般的刺疼。
这种五味交杂的奇异感觉从未有过。
许宣黯然道:“白姐姐,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无论如何,这妖孽终究是因为我才逃出了‘乾坤元炁壶’。
如今再说也是枉然了,惟有联起手来,亡羊补牢,设法将这妖孽除去……”
“就凭你我二人,也想除去这妖孽?”
白素贞秋波流转,讶然地凝视着他,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许宣脸上一烫,道:“凭我们两人之力,或许难以办到。
但道、佛、魔各派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而那妖孽又一心找到玉如意的主人,只要想出一个圈套,哄他上当,或许就能借各派之力除去这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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