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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皆可为我所用。”
伯任仔细回忆风昊曾讲过的内容,思考着约战的时间,这个季节风通常从哪个方向吹过来,上风处自然是占便宜的。
又思考着地势,若是自己背后是山,便可令士卒心中安稳……
说了这许多。
卫希夷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问道:“四君派多少人出来?”
任徵道:“虽不知他们如何布阵,数目却是知道的,约有三万,顶少也要两万有余。
前番他们看过我与嵬之战,岂会轻忽呢?”
“那么,四国一共有多少人马?”
“咦?”
不是说了吗,两万多,将近三万的。
卫希夷问得更清楚了一点:“他们的国家,一共有多少,派出来这些,国内呢?还守得住城吗?”
自上而下都吸了一口凉气,这主意太狠了呀!
卫希夷自顾自地道:“据我所知,四国虽然不算小,可也都不大,若出到三万兵马,连运粮草的伕役、奴隶,他们便要使出将近五万的青壮了。
庶人并非全居城中,反是野外有许多散户,这么一算,他们每城的守卫能有多少呢?挨个儿拿下吧。
后路被断,军心必然涣散,我们再夹击,他们就完了。
运气好,可是一战定四国。
运气差些,就专拣一个打好了。
哪个家最空,最好欺负就打哪一个。”
风昊与伯任交换了一个“她好凶,是你教的吧?”
的互相甩锅的眼神,清清嗓子,伯任问道:“你要去?”
“嗯呐!
可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小,别人爱护,就白吃白喝呀。”
“喂!”
“我可不会让爱护我的人吃亏!
这个,我去!”
伯任也忍不住嘲了她一句:“你认得路吗?”
为卫希夷帮腔的居然是风昊:“她比你们所有人都认路。”
太史令看着小姑娘花儿一样娇嫩的脸,十分不忍地道:“可是,带多少人?又要走多少路呀?”
卫希夷耸耸肩:“如今我背后有诸位,还不敢轻举妄动的话,又说什么报仇雪恨?我只要两千人就足够了。”
太史令哑然,有些人,似乎天生就和普通人不在一个世界里。
伯任道:“两千人,围城?怎么够?”
卫希夷道:“我不围城,我进城。
如何进,且要保密。
反正,与数倍之敌决战是躲不过的事情,少两千人,可以的吧?”
伯任心道,那我私下问你好了。
当下再次清点兵马、战车、粮草,伯任倾国之力,倒能凑出将近两万的战士,则转运便要吃力,稍有不测,国家便要崩溃——他本有三城要守,加上嵬君治下的城池,亦需分守。
再有维系国家运转的人手,还需要算一算万一失败,采取守势所需要的力量。
最终,伯任发动了一万两千人,卫希夷刚好拿了个零头走。
这一边,伯任无法像风昊所说的那样背山布阵,却抢占了一个上风口,与三倍于己的敌人正面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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